她直起脊背,露出通紅的雙眼。
“你從什么時候懷疑的?”沈叢玉沙啞著問。
蔣西霖說:“這不重要。你為什么不說?”
事到如今,沈叢玉放得開了。
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她奮力隱瞞的事,她也沒有再遮掩的必要。
“那些事情我不想提起,如果可以,我甚至希望我能失憶,忘掉那些,所以我怎么能說出來?你會怎么看我?”
和蔣西霖猜測的差不多。
他說:“既然你和陳堯其他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,不差這些。”
“是嗎?如果我剛回海城的時候,在你一開始提起他的時候,我和你說這幾年他是怎么對我的,你一定會認為我活該,最后挑了一個這樣的男人。”
沈叢玉有氣無力,連說起這些曾經讓她無比憤恨的內容都激不起她的波動。
話里充滿了自嘲,“我那時候如果真的和你說了,你也會覺得我在賣慘吧?”
蔣西霖看著她的臉,明明是最熟悉不過,卻總在某一瞬間感到陌生。
她的猜想不錯。
倘若她一開始真這么做了,一定會符合他心里對她的印象,為了讓他手下留情而裝可憐的把戲。
他或許也不會相信。
不過這些,蔣西霖沒說出來。
他把紙巾遞給她,“不說這些了。”
沈叢玉用紙巾捂住臉,眼眶澀疼。
她不言語,蔣西霖就安靜坐著,沒有催促,也沒有再說其他的。
等沈叢玉緩和過來,她說要去洗澡。
在陳堯那的幾天里,沈叢玉不敢脫光衣服洗澡,擔心浴室里也有監控,她只打濕毛巾一點點擦身體。
她現在很難受,想要盡快清洗到沾染了陳堯一絲一毫的氣息。
熱水淋下,緩解一些不適,她把溫度調的高,不大的浴室里被熱氣籠罩著,直到手上的皮膚泡到發皺發白,她才關掉淋浴。
蔣西霖還在,額頭上的傷不知道是不是沾上水了,隱隱有點痛感,她忍不住伸手摸。
蔣西霖看到制止了她。
“過來,我重新給你擦點藥。”
沈叢玉安靜地走過去,想起來問:“我這幾天沒去上班,雜志社那天你知不知道怎么樣了?”
蔣西霖按著她坐下,說:“我幫你請了假。”
“謝謝。”
“這幾天你也別去了,回頭我讓瑞瑞過來陪你,明天去醫院再看一下,別留疤了。”
沈叢玉飛快眨眼,止住眼淚。
她咽下哽咽,問:“我的手機呢?有沒有拿回來。”
蔣西霖確定她一路上到家里完全沒有集中注意力,她的手機和戶口本早就被原桉從陳堯那拿回來,一進門被原桉放在玄關處。
他過去拿回來遞到她手上。
等他給她擦好藥,沈叢玉給手機充上電,跳出來無數的信息和電話。
沈叢玉給薛明瑞和溫頌回了消息保平安,又給雜志社的人簡單說明了情況。
做完這些,她再次望向蔣西霖。
“這幾天陳堯把我關在房間里,監視著我,我不敢吃他送來的東西,睡覺也老是驚醒,我一直在等你找到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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