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叢玉在工作上的安排有條不紊地進行著。
她要離職的事,蔣西霖還是知道了。
沈叢玉沒想過能一直瞞著他,不過她不想在這干了,對他又沒有影響。
所以蔣西霖提起時,沈叢玉大方點頭承認。
“難道你要連我做什么,都要管?”
蔣西霖看著她理直氣壯的樣子,莫名不悅。
他不是要管她做什么,而是不喜歡這種她脫離他掌控的情況。
離職這事,她從未提起,也從未表現出來。
要不是他見到她雜志社的人順嘴問了一句,恐怕她找好新工作了他都不知道。
蔣西霖:“好歹你這份工作是我推薦給你的,至于連辭職都要瞞著我嗎?”
沈叢玉一臉無辜道:“我沒有故意瞞著你,按我們倆平時的相處,提不到這事不是很正常。”
正常。
她每天恨不得同住屋檐下不見他一面,也不說一句話,她不和他說這些當然正常了。
蔣西霖一言不發。
沈叢玉看出他這會兒肯定不高興,她跟沒事人一樣,又說出來一個消息。
“我已經買好了房子,沒多久就可以住進去了。這事我現在提前告訴你了,到時候你可別不讓我搬出去。”
蔣西霖的漆黑的眼底映著她不以為意的神情,他這回真被氣笑了。
懶得問她什么時候的事、房子的具體情況。
他一針見血:“想搬走想得迫不及待了吧?”
“我以為你早就知道。”
這個問題早已沒了討論的必要。
幾乎每一次類似的問題,沈叢玉都是這么回答的。
她主動說:“我的那枚戒指,你不想給我就算了。反正你要強留我的什么東西,我也沒辦法。我不要了就是了,你留著吧。”
就像最開始,她小時候曾經住過的別墅,她發現她怎么也拿不回來的時候,就學會了取舍。
現在也一樣。
她總在她盡可能能辦到的情況下,選擇跟他撇清關系。
看似蔣西霖強迫她待在他身邊,但她的心思還是飛遠。
這種境況讓蔣西霖感到煩躁。
他冷冷地反問:“你以為你搬出去就能擺脫我了?”
“至少我的人是自由的。”沈叢玉想要的,由始至終就是這么簡單。“你總不能讓我一直留在你身邊,一直做見不得光的人。”
她的語氣中透著幾分柔和,“其實我也是會傷心的。不可否認,你想要折磨我的目的達到了,我越是想離開你,不就越說明我受不了。”
話音落下幾秒鐘之內,客廳都安靜到可怕。
是拐角處阿姨不小心踢到東西,打破了兩人間的窒息。
阿姨無意聽到她的話。
意識到這一點,沈叢玉收起剛剛的神情,不想外人瞧見她的示弱。
蔣西霖將她的反應變化看得清清楚楚。
她不止一次表示,他逼迫她的舉動讓她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。
要走、要離開,不過是時間問題。
以前沈叢玉選擇離開海城,他能靜待她的準備。
現在她買好了房子,要留在海城,只是要從他身邊離開。
他反而難以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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