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桉趕到醫院的時候,蔣西霖正在走廊盡頭站著,他沒有抽煙,什么也沒做,但仍然讓原桉感覺到他的情緒極端的差。
他喘勻了氣走到蔣西霖身后,“蔣哥,你沒受傷吧?”
蔣西霖的目光落在樓下,“我沒事,有事的是沈叢玉。”
“她……怎么會這樣?”
“江家那些人知道我今天回來,找了人來給我添麻煩,”蔣西霖說到這,轉過身看著原桉,“這么巧,你讓沈叢玉去接我。”
后面他們的車被逼停后,他讓沈叢玉待在車上別下去,但她后面還是下去了,而且還替他擋了,否則現在他也不會在醫院里。
原桉意外,他解釋道:“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,我就是暫時走不開,所以讓她去接一下。”
“嗯,我知道他們不會這么輕易讓我回來,沒想到這么迫不及待。”
“那沈叢玉怎么樣?”
蔣西霖捏了捏酸脹的眉心,“傷的不重。”
不過傷的不重是現在走運的結果,江家的人不會下狠手,應該只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。但這些沈叢玉不知道,在此之前誰也不知道會傷到什么程度。
醫生檢查沈叢玉是肋骨骨折,不需要動手術,但疼是真疼,她一開始來醫院的時候疼暈了,檢查過后吃了止痛藥在病房休息。
原桉想問他怎么在外面站著,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“我會跟她道歉,把她牽扯進來。”
蔣西霖眉眼間有股化不開的郁氣,“不是你,是因為我。”
他其實很想抽煙,總有翻滾的情緒堵在心口,無從疏解。這里是醫院,他其實很少抽煙,最后還是忍住了。
原桉的手機響了,出了事,他需要去跟蹤后續。
蔣西霖又在外面站了許久,沈叢玉的手機在他這,薛明瑞的電話打過來,大概是始終聯系不上人,所以用電話轟炸。
蔣西霖接了。
聽到是他的聲音,薛明瑞還以為聽錯了,愣了下,問:“……蔣哥?怎么是你接的?”
蔣西霖跟她說了沈叢玉在醫院,方便她晚點過來陪沈叢玉。
具體細節他沒說。
薛明瑞一聽立刻要過來。
蔣西霖說:“不著急,我還有話要跟她說。”
他隨后去了病房,沈叢玉吃了止痛藥,現在好點了,她靠坐在那不敢隨意動。見蔣西霖進來,她虛虛捂著骨折的肋間。
說話聲音很輕,不然一不小心就會牽扯到肋骨。
“你怎么才過來,我還以為你不管我了。”
蔣西霖走近了,看她的臉色,“你怎么樣?還疼嗎?”
沈叢玉點頭,“還有點。現在是藥起效了才沒那么疼。”
她的臉色白白的,經歷過劇痛,整個人看著虛弱不少。
還隱約可見她眼角的淚痕。
活生生疼哭的。
蔣西霖的喉結滾動,說:“抱歉,這次是因為我牽連到你。”
“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,居然這么明目張膽。”
她一直很想知道。
就算蔣西霖做生意得罪了人,這么囂張的真是不多見。
難怪他從在機場就一本正經。
蔣西霖:“我暫時不能告訴你。不過你不會有危險,可以放心。”
“那就好,我還要上班的,我可不想剛剛入職就請假。”
蔣西霖想讓她多休息,但又清楚她多喜歡工作,尤其是剛剛進入到一個新的,更專業的地方。
估計要帶傷上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