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媽一喜:“你中了多少?”
“兩千,我都花完了。”
崔媽一口老血梗在了喉嚨里,換做以前,她肯定是看不起兩千塊的,還不夠她買條絲巾、買個鑰匙扣的。
但現在,兩千!那是她半個月工資啊!
崔媽少不得又罵了崔瀾幾句。
從老師辦公室出來后,一個滿臉青春痘的男生喊住了崔瀾。
“喂,崔瀾,這個給你。”
男生扔了一袋面包在她腳下,崔瀾撿起來,一看還是過期的。
崔瀾沒說話,男生單手插著兜耍酷:“這幾天感冒了沒去找你,餓得不輕吧,今晚悄悄出來在野樹林里等我,我就還給你吃的。”
這人名叫孫浩,比原主高一屆,家境普通,但最起碼衣食無憂,他在看出原主窘迫難堪的困境之后,偶爾會將自己的剩飯、或者不吃的零食倒給原主。
不管他是出于一種什么心態,施舍,看笑話,滿足優越感或圖謀不軌,但那段時間原主確實過得沒那么難受了。
孫浩自覺時機成熟,現在,終于圖窮匕見了。
青春期的男生對異性有著天然的向往,原主雖然營養不良,但是底子不差,眉清目秀、纖纖瘦瘦。
孫浩打算在她身上試試小電影里的玩法。
至于為什么要在野樹林?那當然是因為舍不得開房錢了。
至于被發現了會怎么樣?孫浩表示他才不在乎,他是男的,被發現了頂多被人指指點點兩句,又不會少塊肉。
記憶里原主答應了。
這不能怪原主,倉稟足而知禮節。
現在,崔瀾也答應了。
當天晚上,崔瀾在所有室友都睡后,悄悄溜出女生宿舍,來到和孫浩約定的地點。
孫浩背對著崔瀾,時不時還發出幾聲惡心粘膩的呻吟,月光照耀在他凹凸不平的臉上,表情陶醉極了。
崔瀾撿了一塊板磚,掂了掂,覺得手感和重量都挺滿意。
一磚下去,孫浩直接慘叫出聲,還沒來得及看是誰偷襲他,便被崔瀾一個掃堂腿給踹翻在地。
崔瀾罵罵咧咧:“你爹個蛋,小王八羔子年紀不大色膽不小啊,嘴里長腳氣屁股長雞眼的東西%¥∮#!”
孫浩生氣地叫囂著:“賤人!你居然敢打我,反了天了,你信不信我以后讓你……哎呦哎呦,別打了別打了!”
崔瀾才不管呢,堵住他的嘴,繼續一陣狂毆,末了,拍拍手踩著他腦袋撩狠話道:
“以后再讓我在學校里看到你,我就把你褲子扒了,讓你自己含著自己的東西游街示眾!”
孫浩本來就不是啥硬骨頭,直接被崔瀾揍怕了、嚇服了,痛哭流涕地表示再也不敢了。
之后孫浩果然沒在崔瀾面前出現過了。
崔瀾心想算他識相。
同時,崔瀾的寢室關系也格外穩定和平靜。
自從上次互毆被喊家長,張梅就再也沒跟崔瀾說過話了,拉著其她室友一起孤立崔瀾。
崔瀾也不在意,把她們當空氣,照常過自己的日子,學習,考試,吃吃喝喝。
一晃到了高三。
高三正是長身體補腦子的時候,崔瀾一點也不虧待自己,今天吃雞,明天吃鴨,每個月餐標給自己放寬到了1500,不夠就跟崔爸崔媽伸手。
崔爸崔媽有錢的時候都摳搜,不舍得給這個女兒花錢,沒錢的時候就更別說了,每次都是把崔瀾罵一頓然后掛斷。
崔瀾依舊樂此不疲地膈應騷擾著他們。
高考當天,崔瀾帶著原主那份遺憾,坐在考場。
她自己估了估,七百分是有的,top級名校隨便挑。
有人歡喜有人憂愁,崔瀾考的好,室友張梅卻哭喪張臉,嘴巴撅得能掛油壺。
果然不出所料,崔瀾考了712,全市第一,a大b大上門搶人,政|府,企業,學校也都給出了獎勵。
崔爸崔媽差點沒樂開花。
那些錢,崔瀾一分都沒留給他們,全帶去學校了,惹得崔爸崔媽破口大罵,這次輪到他們一天到晚給她打電話了。
開口“你要那么多錢干啥?”,閉口“一點也不知道體恤家里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