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赫無奈地攥住她作亂的爪子:“別胡說!”
李婧挑眉:“喲喲喲,這就護起來了,你個沒心沒肺的有了媳婦忘了兄弟啊!”
兩人嘻嘻哈哈,沒個正形,其他朋友也早就習慣了,很自然地插科打諢,直接忽略了前面的崔瀾。
忽然,李婧尖叫了一聲,一節烏黑的腸子正掉到她眼前,李婧嚇得趕緊跳到了盛赫身上。
盛赫笑她:“假的,道具而已,居然被嚇成了這樣,沒點出息!”
李婧有點羞惱,難得臉紅,用力捶了盛赫幾下,忽然,李婧眼尖發現了不對:“......崔瀾人呢?”
盛赫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崔瀾,李婧嘖了一聲:“估計是太慫找個對方躲起來了,盛狗你說說你,什么垃圾眼光啊,找個這么掃興的女朋友。”
“就是啊,出來玩就她玩不起。”
“下次兄弟們聚都別帶女的了,沒意思,當然,婧姐除外哈。”
盛赫聽完便有些惱怒:“算了,不用管她了,她愛在哪待著在哪待著,咱們玩自己的!”
李婧嘴角翹起,笑得滿意。
本來,李婧打算隨便把崔瀾關在哪嚇唬一頓來著,沒想到啊,崔瀾溜得挺快,倒是便宜她了。
恐怖醫院的場景看久了也就那樣,外加人多勢眾,自覺陽氣充足,一行人只用了十幾分鐘就離開了。
后面育才中學、死亡公交的場景也是普普通通,無功無過,一行人逐漸有點兒興致缺缺。
終于,他們來到了最后一個場景——鬼新娘。
鬼新娘的故事被以圖文形式描繪在墻壁上,鬼新娘出生于一個禮教格外森嚴的朝代,出嫁當天,鬼新娘遇到了搶劫的山匪,好不容易逃出生天,卻被夫家質疑失了清白,夫家要求鬼新娘自盡,保全清名。
鬼新娘不肯,然后就被七手八腳架到了房梁上,白綾在她的脖子上纏出青紫勒痕,整個人被吊到了半空中。
剛開始還能掙扎,但漸漸的,掙扎的弧度就越來越小了,深紅色的繡花鞋在空中一蕩、一蕩。
最終,歸于平靜。
盛赫看得入迷,忽然,一陣陰風吹過,墻壁上被上吊的鬼新娘像是活過來了似的,吐著舌頭,歪頭對盛赫笑了笑。
盛赫悚然一驚,揉了揉眼睛定睛細看又什么都沒發現,盛赫只當是自己看錯了,他用力咽一口唾沫,剛想說點什么轉移注意力,忽然意識到四周都安靜極了:“你們怎么都不說話?”
扭頭看去,盛赫這才發現,自己手里牽著的李婧,早就變成了一個紙扎人!
“啊啊啊啊啊啊!救命啊……媽、媽媽啊……”盛赫整個頭皮都炸了起來,立刻甩開李婧,屁滾尿流地往出口處跑去。
但是,盛赫繞了一圈又一圈都沒有找到來時的出口,他撐著兩條酸軟的腿根本不敢停歇,眼淚流了滿臉,手抖得連電話都握不住。
盛赫知道,自己恐怕是遇到鬼打墻了,他不敢回頭,生怕一回頭就看到什么駭人的東西,只能鬼哭狼嚎地悶頭往前跑,一邊跑一邊試圖撥打求救電話。
手機卻始終都沒有信號。
盛赫跑了很久很久,就在他幾乎絕望時,盛赫終于找到了出口。
盛赫眼前一亮,狂喜著跑出去,等到終于看見外面的天光,盛赫再也顧不得形象了,渾身虛軟地癱坐在地上,號啕大哭。
沒多久,李婧等人也爭先恐后地跑了出來,滿臉后怕與恐慌之色,看見盛赫,李婧當場哭了出來,哽咽道:“盛狗你剛才死哪去了?剛才看見你變成紙扎人的時候,我都快嚇死了!!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