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兒心里那口惡氣總算是散出來了一點,接著,宛兒意識到了一個問題,她在周婉的身體里,那周婉呢?
是不是正在她的身體里?
想到這里,宛兒急匆匆就要起身去荷風院。
蘇姨娘還想攔:“姐姐,你現在身子還沒好全,想見誰傳她們過來見不就行了,何必親自……”
宛兒扇了她一個巴掌,冷著臉道:“聒噪!”
蘇姨娘捂著微微浮腫的臉頰,默默垂淚。
她們匆匆趕到荷風院時,崔瀾正給周婉喂完啞藥。
看著地上因為痛苦蜷縮成蝦仁狀的丫環,宛兒立刻認了出來,現在自己身體里面的,絕對就是周婉!
崔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,然后將手帕丟到了周婉臉上,周婉臉上浮現出恨怒的神色,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一覺醒來就變成了一個小小的丫環,只知道目前的情況對自己很不利。
剛被灌了啞藥,周婉現在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了,看到宛兒,周婉本能地撲了過去,想要奪回自己的身體!
然后就被忠犬蘇姨娘擒住了,蘇姨娘死死禁錮住周婉,猩紅的眼珠用力瞪著周婉:“賤人,憑你也敢冒犯姐姐!”
宛兒不高興地皺了皺眉:“行了,別在我面前吵。”
接著,小心翼翼地走到崔瀾面前,試探性牽起了崔瀾的手,發現崔瀾不排斥后松了口氣:“小姐跟我一起搬到正院,好不好?”
崔瀾勾起嘴角,點了點頭。
當天,宛兒就大張旗鼓地把崔瀾的東西都挪到了正院,直接跟她同吃同住,各項待遇甚至還超過了她。
蘇姨娘覺得這樣不好,義正言辭勸說:“姐姐,您這樣會養大瀾丫頭的心……”她還想說些讓姐姐盡管把崔瀾當奴才使就行的屁話,被宛兒啐了出去。
宛兒天資聰穎,管家能力也很不錯,在崔瀾的點撥下很快就上手了所有府務。
而且,宛兒別的不說,她起碼心正。
周婉做主母的時候,虐待妾室,克扣下人銀子,漠視府里孩子出事,整個崔家烏煙瘴氣,宛兒最起碼是個正常人,知道妾室也是人,知道要給下人發月例,知道孩子無辜。
崔家在宛兒的管控下有了日新月異的變化,手里的權利多了,宛兒開始愈發積極的打扮自家小姐了。
各種時新首飾漂亮衣服,通通送到小姐房里!
本來看在崔瀾的份上,宛兒在最開始發泄完情緒之后就沒打算繼續對蘇姨娘做什么了。
畢竟是小姐的生母。
但漸漸的,宛兒從崔瀾的態度中意識到,崔瀾其實是鼓勵她繼續虐待蘇姨娘的。
雖然不知道小姐為什么那般不喜蘇姨娘,但是小姐的要求,宛兒當然會去做了,不僅要做,還要做到盡善盡美。
于是,蘇姨娘就開始了自己的苦逼日子。
宛兒每天都會找各種茬,當著所有嚇人的面打罵蘇姨娘,懲罰蘇姨娘夏天跪鐵鏈,冬天跪冰塊。
蘇姨娘因為是自家姐姐給的傷害,所以再痛也只能勉力咽下,回到荷風院后再將滿腔怨氣向周婉傾瀉而出。
無師自通了許多折磨人的方法,通通用在了周婉身上。
周婉痛苦嗚咽,但是沒有人聽得懂她的呻吟。
她想公司蘇姨娘自己才是周婉,但是她不會寫字,又沒法說話,蘇姨娘也壓根不樂意跟她有任何交流。
這樣過了幾年,周婉整個人頭發都花白了,滄桑得如同老嫗。
宛兒冷眼看著,心里只覺得暢快。
崔瀾淡淡地看著蘇姨娘折磨周婉的樣子,心想等到周婉快死的時候,再給周婉喂解藥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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