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瀾很不走心地敷衍著:“哎呀,手滑手滑,再來一碗吧,這次我肯定喝。”
杜清竹深吸口氣,又叫丫環熬了一碗,這次,杜清竹的手穩穩當當端著湯碗,雙眼直視崔瀾,逼著她喝。
崔瀾嘴角笑容擴大,但是嘴唇還沒碰到碗沿,崔瀾就一把將湯碗掀翻灑向了杜清竹,又濃又燙的一碗藥悉數倒在了杜清竹臉上。
杜清竹被燙的吱哇怪叫,他徹底裝不下去了,惱羞成怒地瞪著崔瀾:“崔瀾,你到底發什么瘋?”
崔瀾冷笑一聲,薅著杜清竹的頭發就往畫上撞,杜清竹臉上湯藥的污漬盡數蹭到了畫上。
杜清竹大駭,拼命掙扎了起來,畫的四周也散發出了一股若有若無黑氣。
“崔瀾,你干什么?!!!”
崔瀾眼睛都不帶眨的:“干你和仙兒這對狗男女啊。”
說著,崔瀾一個用力,竟然直接把杜清竹的頭按進了畫里。
頭部以下還在現實世界,頭部以上卻像是進入了畫中一般,杜清竹和仙兒都是大駭,杜清竹拼命揮舞手臂掙扎著,仙兒聰明一點,意識到自己應該是遇到了有道行的,當即就想逃跑。
仕女圖中的美人化作一股黑煙,想要往外竄去,崔瀾頭也不抬地抓住她,然后,將她和杜清竹一起,重新摁進了畫里!
一陣天旋地轉過后,杜清竹和畫妖仙兒背靠背在畫中世界醒來了。
“杜郎……”
“仙兒……”
杜清竹和仙兒執手相看淚眼,一人一妖都感到了無盡的恐慌,事情的發展已經嚴重超脫他們的控制了。
崔瀾在畫外,悠哉地看著他們。
“杜清竹,既然你那么喜歡仙兒,那就和你的仙兒,永遠永遠,待在這副畫里吧。”崔瀾露出了一個寒意森森的微笑。
杜清竹渾身都出滿了冷汗,他已經來不及細究崔瀾是怎么知道仙兒的存在,以及是怎么把自己打進畫里的了,此時的杜清竹只想求饒。
他撲通一聲滑跪在地,雙手做輯,聲聲哀求地望著崔瀾:“夫人饒命!一日夫妻百日恩吶,為夫并沒有要對夫人不利的意思,這畫妖,這畫妖……為夫可以解釋的!”
他說的懇切,可惜崔瀾不聽,崔瀾掏了掏耳朵,一點余光都懶得分給這對各懷鬼胎的狗男女。
直接當著他們的面捏起了傀儡。
崔瀾按照自己的審美捏了一個巨帥的傀儡,然后給所有認識杜清竹的人都施了一個幻術,讓所有人都覺得傀儡就是杜清竹。
說起來,這幻術還是她從仙兒身上學到的呢。
前世杜清竹給原主喝的湯藥,通通都是有問題的,長時間喝會將原主的體質改造得越來越適合被奪舍。
里面的藥材自然也不是什么正常的藥材,都是蜈蚣腿蛇信子之類的,熬藥的丫環和給原主檢查藥材的大夫沒發現異樣,就是因為仙兒在上面施加了幻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