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對方似乎還妄想,她日后再送上門來。
簡直白日做夢!
越想,虞畫心中的怨恨,又深了幾分。
她剛走出小院,就見冷清瑩巧然立于一旁,像是已經在此等候多時。
“冷清瑩,代我送送虞道友。”宋文的聲音,從院子的房間內傳出。
“是,屬下遵命。”
冷清瑩回應一句,然后神色恭敬的看向虞畫,抬手向著山門的方向一引。
“虞前輩,請!”
虞畫聞聲,下意識的開始打量冷清瑩。
人如其名,清冷、淡漠。
其臉上雖掛著恭敬之色,但帶著幾分習以為常的疏離。
上一次,在浮塵坊市見到冷清瑩時,對方也是這副樣子。
她不得不承認,冷清瑩雖不如她萬種風情,但卻比她多了幾分純凈。
她的心底,突然無端的升起一股厭惡,對那‘純凈’的厭惡;那是她在幾千年前,為了能夠好好的活下去,為了更多的修煉資源,為了更高的修為和更強的實力,早已拋棄了的東西。
“滾!”虞畫朝著冷清瑩怒喝一聲,“一個爹娘都已亡故的賤婢,沒資格在本座面前指手畫腳。”
說著,她猛然抬手,‘啪’的一聲,重重的甩在了冷清瑩的臉上。
冷清瑩頓時身形一歪,砸在了地上。
她的臉頰,已然血肉模糊,口中噴出大量的鮮血肉沫和幾顆牙齒。
“虞道友,打狗還看主人。你無故欺辱我的人,有些不妥吧?”
后方,‘陰朔’的聲音,越來越近。
虞畫驀然轉身,發現,‘陰朔’正朝她走來。
她身形一動,臨空后退數十丈,雙目怨恨的盯著宋文。
“陰朔,你欺辱我在前,我教訓一個侍女,你也要管?”
“她只是奉命行事。你卻暴起傷人,總該給點賠償吧?”宋文道。
“還想讓我給賠償?”
虞畫的恨意越發濃烈,整張俏臉都顯得有些扭曲猙獰。
“陰朔,你莫非當真以為我怕了你?方才,不過是忌憚你小院的陣法,我才忍氣吞聲。如今,出了你的院子,只有這冷府的防御大陣,你又能拿我如何?”
“實話告訴你,當年冷穆還活著時,他也是我的入幕之賓。在床上時,他可告訴了我不少的秘密。冷府這座防御大陣,只有防御外敵之效,對內連困敵的效果都沒有。”
“你不過合體初期的修為。雖然僥幸殺了袁塔那個廢物,但在本座面前,還沒有張狂的資格。”
宋文已經走出了院門,面上帶著淡然笑意的看著虞畫。
“既如此,虞道友為何還要費盡心機,邀我與你一同前往那座秘境?”
虞畫道,“我那不過是想多招攬個裙下之臣,萬一秘境中遭遇危險,說不得你會心甘情愿為我擋災。”
“道友這般撕破臉皮,看來是打算與我反目成仇?”宋文道。
“是又如何?”虞畫道,“你身后小院的陣法不俗,你隨時可以躲進去逃命。今日,我便放過你,他日若是相見,我必取你性命。”
虞畫說完,便轉身欲走。
這時,卻聽宋文說道。
“既然虞道友如此說了,那今日便別走了。”
虞畫的眼中,迸發出一抹無法置信的冷芒。
“陰朔,你難道還想殺我不成?”
“有何不可?”宋文面露冷笑,身上殺意漸起。“我輩修士,自當如履薄冰,防微杜漸,將任何風險,斬殺于萌發之際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