佳宜長公主連忙看向蕭駙馬,蕭駙馬忙用眼神安慰她,你別在意,是我惹兒子生氣了,千錯萬錯,都是我的錯。
蕭真繼續說道:“蕭肅身邊有個叫進寶的奴才,母親身邊則有個叫秀寶的,同樣是個吃里扒外的奴才,梁王沒在府里,那幅畫未能送出的事,便是他說出去的。”
佳宜長公主怔了怔:“秀寶?誰是秀寶?”
蕭真:“是個內侍,李公公的徒弟,今年十二歲,這些日子一直都住在紫藤山莊里,我今早便讓人找到他,他已經全都招了,沒人逼他,他就是為賺錢,一條消息十兩銀子,對了,娘,您新近迷上一個叫黃鳳仙的戲子是吧,這條消息他賣了五十兩。”
佳宜長公主
她連忙為自己辯解:“那個黃鳳仙是坤旦,她是女的。”
蕭真:“都一樣。”
蕭真又道:“爹,您別看著我娘,您那個到處留詩的毛病也該改一改了,您猜那兩個要送禮的書生,為何會出現在那家酒樓?”
蕭駙馬是探花郎啊,雖說這些年耽于風花雪月,可是智慧沒有磨沒,他立刻便想到了什么,迎上兒子犀利的目光,蕭駙馬只好硬著頭皮說道:“那家酒樓里有我前些年留下的兩首詩。”
早年他去過那家酒樓,一時興起,便在酒樓里題了一首詩。
后來他高中探花,抱得美人歸,回鄉祭祖途經梁都,又去了那座酒樓,赫然發現,昔日他隨手題的那首詩已經被重新上墨,旁邊還立了一塊牌子,上寫“探花題詩處”。
于是蕭駙馬便又給這酒樓題了一首詩。
這次來梁都,即使那日沒有路過那家酒樓,他也是要去故地重游的。
所以人家早就猜到他會去,一直派人尾隨他,看到他進去,那兩名書生便也跟著進去,在他旁邊落坐,看似無意的三言兩語,便把他帶進坑里了。
佳宜長公主和蕭駙馬不約而同地低下頭去,像兩個做錯事的孩子。
蕭真看向趙時晴:“李文蘭和那女子已經被滅口,但是我抓到了那女子的丈夫,連同秀寶現在都在山莊里,二小姐隨時可以去見,至于那兩名書生,以及幕后主使,抱歉,我沒有抓到。不過,那女子的丈夫說他見到過一個女里女氣的男人。”
趙時晴先是眼睛一亮,隨即又嘆了口氣。
“女里女氣的男人,不僅皇宮里有,我們梁王府,你們長公主府里全都有,除非能畫出那人的肖像,可是畫出來又如何?誰知道那人還在不在,即使他還活著,藏他的地方,咱們也進不去。”
是啊,他們能把梁地挖地三尺,可是京城呢,皇宮呢?
蕭真的聲音里透出冷意:“話雖如此,不過我還是畫了肖像。”
他取出一幅畫像,遞給趙時晴:“我多臨了幾幅,這一幅是送給二小姐的,二小姐想用來練飛刀也好,扎小人也罷,總之,也是個念想。”
趙時晴:狗屁的念想,那是殺父仇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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