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是藍底白花,同樣梳著雙丫髻,同樣十四五歲,可卻不是同一個人。
“婢子凌波,奉我家二小姐之命,帶信給甄公子,甄公子安。”
蕭真眼中閃過一抹失望,忽然又想躺回床上養病了。
“信呢?”蕭真語氣淡淡。
凌波恭恭敬敬地捧上一封信,這是趙時晴寫給蕭真的信。
蕭真打開信,只看一眼,就知道這封信肯定不是趙時晴的親筆。
方方正正的臺閣體,一看就是下過功夫的。
趙時晴是宗室貴女,即使習過臺閣體,也沒必要下功夫苦練。
所以,這封信即使不是文吏代筆,也是讓別人替她寫的。
高門大戶的閨閣女子,其筆墨一般不會流傳出來,這是避免有人以此做文章,毀其閨譽。
可他又不是那種毀人閨譽的無恥小人,趙時晴竟然對他如此提防。
蕭真心里不太舒服,可轉念一想,自己已經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,前世他活到三十八歲,而梁王也不過四十出頭。
若論活的年頭,他都能給趙時晴當爹了。
算了,就不和小孩子計較了。
蕭真迅速說服了自己,一目十行看起信來。
不得不說,蕭真的眼睛很毒,這封信的確不是趙時晴親筆,而是趙廷晗寫的。
原本趙時晴是要自己寫的,趙廷晗沒讓,自家妹妹還是閨閣千金,書信豈能落入外男之手?
因此,這封信不但是趙廷晗代筆,信上更是連落款都沒有。
趙時晴在信中,問起都察院幾位御史的情況。
趙廷晗雖然在京多年,但是他身份敏感,不能明目張膽與官員來往,更何況這些御史都是風口浪尖的人物,就更要敬而遠之。
而蕭真的身份則不同,他屬于宗室和勛貴的圈子。
雖然文官不在這個圈子里,但是御史們是文官里的異類,皇帝也喜歡利用御史來敲打宗室和勛貴。
因此,若是哪位御史家門前被人潑了大糞,想知道是誰指使的,就查查他近來有沒有得罪哪位宗室,哪家勛貴。
你的敵人往往是最了解你的人。
因此,趙時晴決定向蕭真虛心請教,即使蕭真不了解,蕭真也能找到了解這幾位御史的人。
看完這封信,蕭真嘴角微抿。
前世,他還真聽說過幾件事,都和信中列舉的這幾個人有關系。
“事關重大,讓你家二小姐親自過來。”蕭真聲音冰冷,沒說他知道,也沒說他不知道,知道不知道,要看那個小姑娘肯不肯過來。
至于為何要讓人家小姑娘親自過來?
蕭真自己也說不清,可能是他養病期間太無聊了。
凌波回到有喜盈門時,趙時晴剛剛進門,聽說蕭真要讓自己親自過去,趙時晴直皺眉,她現在很忙的好吧,不過,蕭真既然這樣說了,那一定是自己有必須去的必要。
雖然已是傍晚,趙時晴還是去了蘇記茶鋪。
她等不到明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