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時晴:原來這就是學問?
老頭手里的折扇再次掉轉方向,就在趙時晴以為他又要扇扇子的時候,那折扇指向了客棧門口。
“小姑娘,老夫考考你,這客棧做的是何人生意?”
趙時晴:“開客棧的,當然是喜迎八方客,做的是南來北往客人的生意。”
老頭眼中精光一閃:“那這些南來北往的客人可否肉身成圣,功德圓滿?”
趙時晴搖頭:“當然不是。”
老頭第三次揚起手中折扇,就在趙時晴以為他又要指向什么地方的時候,老頭的折扇拍在自己掌心里,可能是力道沒有把握好,老頭把自己拍疼了,哎喲一聲。
但是,在真理面前,這點疼痛算什么?
老頭搖頭晃腦,對趙時晴說道:“既然來這里的不是肉身成圣,功德圓滿的仙人,又怎配稱為仙客?還仙客來,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,所以老夫讓他們改名,何錯之有?”
趙時晴連連點頭:“沒錯,您老沒錯,這客棧就應該改名!”
老頭手里折扇又一次揚了起來,就在趙時晴以為他又要自己打自己時,老頭的折扇朝著她的肩膀拍了過來。
趙時晴身子一閃,折扇擦著她的肩膀拍空了。
老頭并不在意,對趙時晴說道:“來來來,小友,老夫準你與我一同進去,讓這客棧東家把這仙客來三字改掉。”
趙時晴:我看你是吃飯鹽放多了,閑得!
“嘿嘿,良藥苦口,忠言逆耳,這客棧東家肯定不會聽勸,不過,我倒是有個主意。”
老頭:“什么主意,快快說來。”
趙時晴眨著大眼睛:“您把這家客棧買下來,別說改名字了,您把這客棧拆了,也沒人敢管。”
她說完便想開溜,想來凌波已經把房間通完風,收拾好了。
可是回頭一看,那老頭站在那里若有所思,不是吧,老頭難道也覺得她說得有道理?
卻見老頭忽然看向她:“好主意,這真是一個好主意,可是老夫囊中羞澀,買不起這客棧,小姑娘,我看你頭上的珠花,身上的披風,還有剛剛牽起的這三匹高頭大馬,一看便價值不菲,而你又是通情達理的通透之人,這樣吧,你把這客棧買下來,老夫親自為你題匾,保證讓你客似云來,四海皆聞,你看如何?”
趙時晴警惕地打量他,懂了,全都懂了,這老頭裝瘋賣傻,實則是個騙子,說不定還是和這客棧是一伙的,這客棧,是黑店!
黑店好啊,本姑娘還沒住過黑店呢。
趙時晴沖著老頭豎起大拇指:“老爺子,高,實在是高。”
說完,她轉身便進了客棧,背后傳來老頭的喊聲:“你別走啊,說好的,你把客棧買下來呢?”
事實證明,黑的只有那老頭,客棧不是黑店。
不僅不黑,這家客棧無論是房間還是飯食,全都很合趙時晴的心意。
美美地睡了一覺,次日一早,趙時晴三人便退了房,離開縣城,去了下面的村子。
他們去了兩個村子,果然如傳說中的那樣,村子里處處都能聽到織布聲,趙時晴坐在村子里的大青石上,閉著眼睛,聽著此起彼伏的織布聲。
泥鰍什么也不知道,四下張望,他從小在京城長大,現在來到這里,看什么都新奇。
凌波的注意力都在趙時晴身上,她關切地看著趙時晴,別人不知道,但是她知道,她知道趙時晴來吳地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