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真搖頭:“不懂。”
甄五多:“這樣淺顯的事,你怎會不懂?”
蕭真:“確實不懂。”
甄五多嘆氣,好大兒哪里都好,就這點不好,嚴肅古板不會變通,明明只有十八歲,卻比他這六十九歲的還要古板。
相對于相似度極高的竹林,村莊便好找多了。
一個時辰后,他們便來到了一個村子。
江平和蔡安輕車熟路來到一個院子外面,敲響院門,開門的是個老蒼頭。
江平問道:“請問,可是有位郎中住在這里?”
老蒼頭沒好氣地說道:“不是不是,什么郎中,這里沒有。”
江平和蔡安面面相覷,他們全都確定,這里就是那個郎中的家。
雖然帶那小女娃進去的人不是他們二人,可是當時他們就在外面,如果只有一個人記錯也就罷了,可不但他們兩個人全都記得,那個郎中的家就在這里,就連蕭真也有印象。
江平從懷里摸出十幾個銅錢,塞到老蒼頭手里:“老人家,我們早年來過你們村,請住在這里的郎中治過病,現在又從這里路過,便想登門感謝,卻沒想到他已經搬走了,不知老人家可否知道他們一家搬去何處了?”
村里和城里不一樣,城里若是搬走了,與鄰居多半也就從此斷了聯系,但是村子里大多沾親帶故,故土難離,所謂搬家,也就是從村子東頭搬到西頭。
收了銅錢,老蒼頭的臉色好多了,煞有介事的四下看看,壓低聲音說道:“聽口音你們是外鄉人吧,難怪你們不知道,我實話和你們說,那郎中被人打死了,他的妻兒也在村里住不下去了,把房子賣給我們家,就去投奔娘家了。”
江平問道:“這是什么時候的事,那個郎中為何會被人打死?”
老蒼頭說道:“他可缺了大德了,村里老孫家三代單傳,好不容易才得了這么一個大金孫,當眼珠子一樣,那孩子淘氣,從樹上摔下來,把腿摔斷了,落下殘疾,走路有點瘸,但是這也不影響傳宗結代,是不是?
可那郎中缺德啊,他把那孩子騙到家里,迷暈后給賣了!
咱們這片有個王拐子,那王拐子早就被他們村里給趕出來了,四里八鄉的人見他就打,誰能想到,那郎中竟然和那王拐子有勾結,他把老孫家的大孫子賣給了王拐子。
可是他雖然供出了王拐子,可是那王拐子早就跑了,連衙門都抓不到他。
老孫家豈肯善罷甘休,就把那郎中活活打死了,如果不是那郎中的老婆苦苦哀求,老孫家差一點就讓這郎中也斷子絕孫。”
老蒼頭話音剛落,便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:“他是什么時候被打死的?”
趙時晴和蕭真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過來,老蒼頭說的話,他們全都聽到了。
老蒼頭見他們二人衣著考究,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小姐,不敢大意,連忙說道:“這是十年前的事了,我記得很清楚,這是中秋節的前一天,正是一家團圓的日子,老孫家的婆子哭天搶地,好不可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