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里,甄五多看向蕭真,蕭真搖頭:“我沒有聽說過這個人。”
甄五多冷哼:“你沒聽說過才是正常,想當年,你也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屁孩,你能知道什么?再說,若是我沒有猜錯,這楊稟義要么是他的化名,要么就是他的表字。”
蕭真早就發現了,以前這老頭只有一堆真真假假的兒子時,對他這個干兒子是橫看豎看,怎么看就順眼。
可是自從老頭與外孫女相認之后,再看蕭真,那是哪哪都不順眼。
別人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,可現在沒有后娘,甄五多怎么看都像是蕭真的后爹。
算了,看在老頭白發人送黑發人足夠可憐的份上,他就不計較了。
老頭高興就好。
可是甄五多顯然不想輕易放過蕭真,雖說現在看這個干兒子不順眼了,可是該利用時還是要利用的。
“來,咱們繼續說這位楊大夫,不,楊太醫。”
甄五多說到這里,看向趙時晴,聲音溫柔地讓蕭真不忍直視:“寶貝大孫女,你說說看,還能從這位楊太醫身上發現什么線索?”
趙時晴略一思忖:“父母為了我的眼睛,遍尋名醫,卻無果,而這位楊太醫卻給我治好了。
外公,我剛進王府時還是瞎子,王府里也有太醫,當年父王請韓太醫為我診治,韓太醫看后,說我的眼睛還能治,且,醫治起來并不困難。
也正是由于這個原因,父王以為我的親生父母貧窮,沒有能力為我醫治,耽誤了我的眼睛。
而正如韓太醫所說,他只是給我用了最常用的藥,我的眼睛便治好了。
關于這件事,我多年來沒有深想,可是來到竹西塘,聽了許多關于我家的傳說,我便確定,我的眼睛就是楊太醫治好的,原本再過兩三天便能拆下藥包,可是家里出事,當天晚上,我被擄走的時候,敷在眼睛上的藥包被弄掉了,之后從吳地輾轉到梁地,治療中斷,其實那時我的眼睛已經大好了,但是在別人眼中,我還是一個小瞎子,直到進了王府,才由韓太醫再次醫治,原本還有兩三天就能治好,因為中間耽誤,直到十幾天后,我才見到光明。
每個大夫都有自己擅長的,能進太醫院的太醫更是如此,所以,這位楊太醫,最擅長的應是治療眼疾。”
甄五多頻頻點頭:“不錯不錯,村里也有這樣的說法,這位楊大夫眼高于頂,對于常見的小病不屑一顧。
此人在京城時便得罪過人,到了竹西塘依然如此,他不看常見癥,一來是他個性如此,二來他只對眼疾感興趣,而對于他不感興趣的這些病癥,他連多看一眼都覺無趣。”
趙時晴又看向蕭真:“甄公子,十年前,京城有沒有一位患眼疾的大人物?”
蕭真先是一怔,接著便緩緩說道:“有。”
“是誰啊?”趙時晴來了興趣,看看吧,環境對人的影響太大了,蕭真只比她年長三歲,可是他們一個在京城,一個在山上。
十年前,她是孩子,蕭真也是孩子,可蕭真知道的事,她卻不知道。
蕭真并不知道趙時晴正在用他和自己對比。
他說道:“孝康皇帝。”
趙時晴忙問:“孝康皇帝是誰?”
原諒她吧,她是真不知道。
甄五多連忙為寶貝大孫女找補:“你就不能說清楚嗎?晴晴那時只有四五歲,又在治眼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