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時晴指指窗外:“小乖在放哨呢,放心吧。”
懷里的小妖打個哈欠,趙時晴也跟著打了一個:“困了,我回去睡了,明天見。”
他們是兄妹,因此,鐘家給他們安排的客房是連在一起的廂房,只隔著一堵墻。
趙時晴說走就走,跳出窗子,回屋睡覺去了。
次日,兄妹二人告辭,帶著鐘家給的程儀,離開了白鳳城。
不過,兩人在城外轉了一圈,蕭真換了一張人皮面具,趙時晴洗去臉上的易容,兩人重新進城,回到先前住的那家客棧。
蕭真回了自己的房間,趙時晴卻和客棧里的女伙計聊起了閑天。
白鳳城是上城,為了方便招待女客,城里的客棧也學著京城的樣子,雇了女伙計,女伙計們都是些三十上下,性格爽利又能說會道的。
這會兒不忙,女伙計閑著也是閑著,趙時晴給了她一塊碎銀子,女伙計大喜,就陪著趙時晴聊了起來。
于是當趙時晴來找蕭真出去吃飯的時候,她已經知道了很多白鳳城里的趣事。
“你知道嗎?全白鳳城的人都知道你死了,紅袖樓的姑娘們還湊錢給你做法事超度呢。”
蕭真:“紅袖樓?不認識,沒去過。”
這名字一聽就不是正經地方。
趙時晴瞪大眼睛:“啊?你這人怎么這樣無情啊,人家紅袖樓的姑娘都為你哭濕了不知多少帕子了。”
蕭真:“不關心。”
趙時晴嘆了口氣:“那些姑娘們可真傻啊,只是因為聽說駙馬爺是美男子,就以為你也長得俊,她們連你的面都沒有見過,就為你傷心了,不過以后不會了。”
蕭真好奇:“為何不會了?”
趙時晴:“我告訴女伙計了,你長的都是爹娘臉上的缺點,三分像人七分像鬼,京城人稱鬼見愁。”
蕭真
趙時晴胡扯夠了,終于扯回正題:“鐘子揚有個外室,就住在這家客棧后面的那條胡同里,這件事在鐘家不是秘密,鐘子揚的娘子沒來捉奸,但也沒有把外室接進府里,那外室住在這里有大半年了,女伙計前幾天見過她,挺著大肚子,看著有六七個月了。”
蕭真大吃一驚,他并不知道鐘子揚還有外室。
算算時間,前世他遇到鐘子揚時,那外室的孩子至少也有兩歲了。
鐘子揚離開白鳳城時,那對母子在哪里?
見他沒有說話,趙時晴繼續說道:“鐘子揚的娘子是他表妹,也就是三老太太的娘家侄女,姓宮,宮氏。宮氏生下鐘展博,但是鐘展博不是足月生的,這事你知道嗎?”
蕭真搖搖頭,這鐘家就是個篩子啊,竟然連鐘展博不是足月生的事,都傳到外面來了。
趙時晴壓低聲音:“宮氏嫁給鐘子揚,成親七個月生下鐘展博,對外宣稱鐘展博是七星子,可是那接生的穩婆卻說鐘展博生下來時又白又胖,比很多足月生的都要壯實。
原來這事沒有人知道,可是過了二十多年,就在去年,那穩婆不知怎的,四處和人說這件事,于是全白鳳城的人都知道了。”
蕭真問道:“那位穩婆還活著嗎?”
趙時晴:“鐘家聽說以后,便去找這穩婆算帳,可是撲了個空,穩婆一家不知搬去了哪里,人去屋空。”
蕭真:“聽上去這位穩婆像是受人指使。”
趙時晴繼續:“這件事情之后,鐘展博有好些日子沒有出門。對了,鐘展博成親多年,卻膝下無出,這事你知道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