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場騙局中,鐘展博從此成了廢人。
而如果不是蕭真和蕭岳恰好路過,又信以為真,剿了那群土匪,救出鐘展博,那么按照鐘子揚原本的計劃,鐘展博是要被撕票的吧。
鐘子揚不但要銀子,還要鐘展博的性命。
那二萬兩銀子,是鐘家變賣老祖宗留下的字畫藏書才換來的。
就這樣轉了一圈,便進了鐘子揚自己的腰包。
蕭真想起前世鐘子揚表現出來的執著和真誠,忍不住自嘲一笑。
如果沒有眼前這個像小太陽一樣的小姑娘,如果只有他自己,即使他重生而來,也不會去和人打聽這些生孩子的事。
沒錯,同樣是打探消息,男人和女人的角度不同,得到的消息也不同。
如果是他打聽,只會從鐘家的好友和仇家這方面打聽,而趙時晴不同,她打聽到的,都是后宅里的隱私。
且,她不但會打聽,她還會想像,就像那女伙計告訴她的三件生孩子的事,她便想像出一篇跨走四十余年的愛恨情仇。
蕭真再次后悔,若是當年把趙時晴帶回京城,長公主府里一定充滿歡聲笑語。
兩人吃過飯,便回了客棧。
三天后,鐘展博半夜醒來,發現自己竟然躺在紅袖樓,兩個花娘又是生氣又是好笑,纖纖玉指戳著他的額頭:“你這個冤家,難怪就連申家娘子也給你生不出孩子,原來竟是個天閹。”
鐘展博又羞又氣,恨不能找個洞鉆進去。
“胡說八道,我才不是天閹,我是被人害的,被人害的!”
花娘捂著嘴嬌笑,顯然是不信的。
這突如其來的羞辱,讓鐘展博顧不上去想自己為何會在紅袖樓,他在花娘的臉上看到了妻子的影子,妻子的嘲笑和謾罵早已成了他的噩夢。
成親十載,妻子就嘲笑謾罵了十載。
可是他能如何呢?他甚至連和妻子爭吵都不能,每當妻子罵他是死太監時,他還要關上門窗,生怕被人聽到。
這樣的日子他過了整整十年,也忍了整整十年。
想當年,他少年得志,風華正茂。
鐘展博捂著臉,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。
忽然,一只手落在他的肩頭,力度讓他直覺這是一個男子。
鐘展博愕然抬頭,對上一張陌生的臉。
“你說你是被人害的?”
那人很年輕,很平常的相貌,是那種見過就忘的模樣。
那人摸出兩個足有十兩的銀元寶,扔給花娘,花娘眉開眼笑,拿著銀元寶便退了出去。
這屋子布置得花團錦簇,那人在床前的杌子上坐了下來,目光溫和地看著鐘展博。
不知為何,面對一個陌生人,鐘展博忽然有了想要傾訴的愿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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