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姜紹元就是正六品,以后的日子,不會再有家族的托舉,他只能靠自己。
這多半是不成的。
所以姜紹元若是能尚主,對他而言反而是一條捷徑。
可惜姜紹元如果知道他要尚的那位公主不是當今皇帝的女兒,而是先太子的遺孤,姜紹元可能悔得腸子都要青了,早知會是這樣,那日他就不會去參加賞花會了。
楊勝秋冷冷一笑,這種連個六品官都要靠家族謀來的廢物,也只配陪公主解悶了。
楊勝秋從窗戶里看到慧明公主坐上轎子,那頂小轎漸漸消失在視線里。
楊勝秋正正衣冠,推門走了出去。
離開了古董鋪子,楊勝秋沒有回家,而是去了馮府。
馮恪正在書房里練字,這是馮恪幾十年來一成不變的習慣,無論多忙,每天他都要抽出一個時辰練字。
楊勝秋進來,馮恪沒有抬頭,依然在專心致志練字。
直到一張大紙寫完,馮恪放下筆,凈了手,這才抬眼看向一直站在那里的楊勝秋。
“來了?坐吧。”
楊勝秋道謝,小心翼翼地坐下。
馮恪冷眼旁觀,從楊勝秋還是一名舉人的時候,馮恪便注意到他,可卻還是第一次,在楊勝秋臉上看到緊張和拘謹。
“說吧,何事讓你這般局促不安?”
雖然兩人全都坐著,但是馮恪身上那久居高位的氣勢,還是讓楊勝秋感到一種從上而下的威壓。
楊勝秋緩緩心神,卻站起身來,沖著馮恪深深一禮:“恩師在上,請受學生一拜。”
馮恪與楊勝秋有師生之名,卻并非傳道授業的師生,而純粹就是官場上的師徒,馮恪每年都會收上幾個學生,都是他看上,且前程似錦的年輕人。
此時,馮恪緩緩抬起眼皮,目光在楊勝秋臉上掃過:“有求于我?”
楊勝秋:“是。”
馮恪:“何事相求?”
楊勝秋咬咬牙,嘴唇抿成一線,終于,他橫下心,聲音不是一向的平靜,而是多了幾分少年人應有的興奮和緊張。
“學生對貴府五小姐傾慕已久,一心求娶,還請恩師成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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