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王家父子更是在得知王飛虎殺了知府弟弟之后便逃得不知去向。
事情已經很清楚了,王老爹禍害了年僅八歲的親孫女,又指使兩個兒子打死兒媳,掐死孫女,捏造兒媳偷人,再嫁禍給王老娘。
剛好三皇子在大理寺觀政,三皇子認定此案是因黃知府判錯案子而起,王飛虎是苦主,雖然殺人有罪,但他已經死了,以命抵命。
而黃知府因為錯判了案子,不但放走了真正的兇手,還牽連了兩個兄弟,造成慘案。
與此同時,三皇子又查出黃知府收受了賄賂,所以并非是犯人太狡猾,而是他故意錯判。
黃知府畢竟是朝廷命官,不能說判就判,他被押解進京,羈押在大理寺的監獄里。
黃知府一直都有心疾,平時與常人無異,可是在羈押期間,他受不住打擊病發了,大夫還沒趕到,便咽氣了。
黃知府的父母接連失去了三個兒子,萌生死志,卻又不想就這樣死去,他們認定是黃知府是被人陷害,而他死在獄中,則是被三皇子活活逼死的。
黃父手中有一份證據,那是那個所謂的王妻情夫被人收買的證據,還有王老娘在苦役營里與外面的人見面的證據,這兩個證據全都指向同一個人,那就是現在的代知府,以前的同知劉卿。
劉卿是首輔馮恪的門生!
換句話說,劉卿就是三皇子的人。
而他一直都和黃知府不和,這件事衙門上下全都知道。
現在黃知府出事,劉卿很可能就是下一任知府。
黃家父母拼了自己的性命,將證據拿了出來,這份證據一旦采用,那么三皇子陷害朝廷命官便是板上釘釘的事。
這件事的影響,已經超過了靜王與堂妹不倫的那件事。
趙時晴很驚訝,她下意識地看向蕭真:“你搞出來的?”
蕭真搖頭:“不是我。”
趙時晴忙問:“那你知道是誰嗎?”
蕭真輕笑:“不是這個皇子,就是那個皇子,現在這個時候,除了他們,還有誰會舍得費這么大力氣捅破天呢。”
這個案子一看就是早有預謀,從王老娘翻供,這件事就已經從奸殺案,變成了官員之間的斗爭。
只要劉卿是三皇子的人,那么這個案子到了大理寺,無論怎么判,三皇子全都脫不開干系。
趙時晴嘆了口氣:“我以前只是知道皇家無親情,可是到了京城才知道,這無情到了何種地步,這哪里還是兄弟,這簡直是殺父仇人。”
她在心里把四皇子和五皇子全都想了一遍,這兩位皇子雖然一個比一個陰險,但這個案子卻又不像是他們做得出來的,就看通安的兵器案吧,那是四皇子做出來嫁禍給三皇子和靜王的,那個案子就做得非常粗糙,就差把嫁禍兩個字刻在那口箱子上了。
再看這一次馮雅蘭落水的案子,五皇子也就差親口說出:就是我干的,我就是想氣死你。
可是再去看黃知府的案子,一看就是處心積慮,謀算許久。
這不是四皇子和五皇子的風格。
難道是那位靜王?
靜王一早就謀劃了這個案子,可是還沒來得及實施,就出事了。
“是靜王嗎?”趙時晴問道。
蕭真微笑:“還有一位二皇子,你是不是忘了這個人?”
“二皇子?他不是只愛讀書,兩耳不聞窗外事嗎?”趙時晴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