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現在不是以前了,自從趙行舟知道了鷹鉤鼻的由來,哪怕四皇子此刻清清白白,他老人家也會潑他一身臭糞湯子。
更何況此時的四皇子并不清白。
太上皇被四皇子抱住大腿,他掙了幾下,無奈一雙老腿動彈不得。
他怒視黎青:“黎青,朕要你何用,還不把這孽障拉開!”
這一聲“朕”振聾發聵,黎青虎軀一震,來了,來了,他的機會來了!
他沖上來,一根根掰開四皇子的手指,四皇子吃痛,姓黎的這是想折斷他的手嗎?
太上皇的雙腿終于解脫出來,他氣喘吁吁,指著四皇子說道:“來人,把他打入天.”
忽然想起這里沒有天牢,對黎青說道:“堵了他的嘴,把他好生看管,除了你,不讓任何人靠近。”
黎青抱拳:“臣領命!”
趙行舟又看向錢知州,想不起這人姓甚名誰:“童州知州何在?”
錢知州還跪在地上,聞言跪行幾步,抬起已經嚇得雪白的臉,露出紅腫的額頭:“臣在。”
趙行舟見他一副魂飛魄散的樣子,一陣嫌棄,老二那個野種任命的都是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。
他倒是忘了,姓錢的是他任用的官兒。
“你今日做得很好,朕甚慰。”
錢知州懸在心頭的大石終于落了下來,他松了口氣,腦袋保住了。
是的,事情到了這一步,他已經顧不上烏紗帽了,只要能保住這條小命,他便心滿意足。
還好還好,他沒有被四皇子蠱惑,否則說不定還要替四皇子背鍋。
“這是臣的本分,臣自金榜題名那日,便立下重誓,為官一日便要為君分憂,為民解難,十幾年來,臣三省吾身,不敢懈怠。”
趙行舟看錢知州終于順眼了幾分:“好一個為君分憂,為民解難,童州知州,朕希望你能牢記今日之言,不要令朕失望。”
“臣謹記!”
趙行舟揮揮手:“記得做好本分,退下吧。”
錢知州跪得太久,爬起來時還摔了一跤,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。
趙行舟看向江平:“這里的事情已經平息,讓你家公子過來吧,朕還有事要交與他。”
黎青精神一震,果然啊,太上皇最信任的是蕭真。
黎青決定,等他回到京城,一定讓老婆去給蕭真立個長生牌,蕭真就是他的貴人,當然四皇子也是,不過黎青現在只想和他撇得干干凈凈。
他雖是武人,但是在錦衣衛這么久,雖然還沒有機會揣摩圣意,但是察言觀色卻是懂的,太上皇看四皇子的眼神滿是憎惡,沒有半分慈愛。
無論皇帝會不會對四皇子網開一面,在太上皇這里,四皇子已經是個廢人了。
四皇子的未來一目了然。
要么就是如靜王那樣,去個貧脊之地就藩,從此成為皇室的邊緣人;要么就如五皇子那般,關在府中再不見天日。
太上皇等了足足兩個時辰,蕭真才姍姍來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