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時晴不明白:“那個魏美人即使誕下皇子,也影響不到三皇子的地位,何須一定要了她的性命。”
趙廷珞:“魏美人是生是死,對于貴妃娘娘而言都不重要,這只是范秋筠給她的投名狀。”
太上皇看向趙廷珞的目光又多了幾許深意,不愧是在宮里長大的小孩。
若是把這個孩子放在趙淵身邊
趙淵畢竟人單事孤,皇城里只有蕭真這一個助力,肯定是不夠的,而趙廷珞代表的是福王府,且,如今的福王府是他說了算。
福王雖然是個廢物,可他畢竟是親王,是朕的兄弟!
他的身份在宗室里舉足輕重。
若是再加上祿王府
太上皇想起那個一見面就嚎喪的祿王世子,煩死了,趙淵一準兒看不上。
算了,走一步看一步吧,先把福王府拉過來。
趙時晴最關心的還是魏老夫人。
“魏老夫人呢,還住在宮里?皇上沒有把她趕出府去,還有麗太妃,又作妖了嗎?”
趙廷珞看一眼太上皇,見太上皇神色如常,便繼續說道:“魏老夫人還在宮里,自從她老人家進宮,麗太妃和陛下的關系便越來越僵。陛下這陣子常把七皇子帶在身邊,七皇子自幼喪母,被養在淑妃宮中,五皇子出事后,淑妃便病了,七皇子交由德妃娘娘撫養。
去世的那位寶慶侯夫人,也就是魏老夫人的前兒媳,是德妃娘娘的表妹,魏老夫人不喜前兒媳,看德妃娘娘也不順眼。
無奈德妃娘娘位列四妃,不是普通宮人,魏老夫人動不了她。
于是魏老夫人便暗中挑唆麗太妃和德妃娘娘的關系,加上七皇子得寵了,魏老夫人便說德妃娘娘母憑子貴,對麗太妃不敬。
麗太妃對魏老夫人一向言聽計從,便在陛下面前,給德妃娘娘告了一狀,害得德妃娘娘被禁足,直到現在還拘在宮里不能出來。
甚至就連七皇子生母嚴嬪娘娘的娘家也受到波及,嚴大舅外放期滿,原本已經定好的位子,也被人給頂了,頂替他的不是別人,卻是德妃娘娘的表弟,這樣一來,七皇子對德妃娘娘也有了看法。
唉,反正自從魏老夫人進宮之后,各宮主子之間的關系比以前更復雜了。
還有慧心公主,原本已經定下了一門親事,她不愿意,就去求了喬貴妃,這樁親事不了了之,如今慧心公主隔三差五便進宮陪喬貴妃說話,比親母女還要親。”
那晚,趙廷珞在太上皇的院子里待到很晚才回去,趙廷珞走后,太上皇久久沒有言語,許久之后,他忽然笑了。
“你們看,朕才離開十余年,這些惡人便將朕的皇宮攪得烏煙瘴氣,魏家,好大的膽子啊,混淆皇家血脈還不夠,還要將皇室的臉面也要踩在腳下,他們好狠,好狠啊!”
趙時晴翻個白眼,魏家混淆皇家血脈,可是在你眼皮底下干的,他們膽子是大,可你呢,你眼瞎、心瞎,活該!
“慧心?就是趙淵的姐姐吧,她為何要和喬氏走得這么近?不是應該遠遠避開嗎?”
趙時晴沒有說話,她也不知道慧心公主是怎么回事,她不喜歡這兩位公主,也就懶得多管閑事。
太上皇搖搖頭,難怪趙淵還活著的事,佳宜連那兩個公主也要瞞著,看來趙淵的這兩個姐姐,都是拎不清的。
趙時晴問道:“皇外公,京城和宮里的事,你也全都知道了,下一步,您打算怎么走,您是直接逼宮,把鷹鉤鼻從龍椅上拽下來?還是下包老鼠藥,把宮里大大小小的鷹鉤鼻全都毒死?”
太上皇看她一眼,這丫頭是惟恐天下不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