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著夾著銀票的話本子去找泥鰍。
泥鰍的大名倪小秋,說起這名字,還是在白鶴山上戶籍時李管事給他取的。
“泥鰍,我收到五百兩,你呢?”
泥鰍拿出一只匣子,在沈望星面前打開,金光閃閃,閃瞎沈望星的狗眼。
“都是金蠶豆!”
這一匣子金蠶豆,少說也有一百兩。
一兩金子兌十兩銀子,百兩金就是千兩銀。
“知道我愛吃零嘴兒,就送來一匣子蠶豆讓我吃著玩兒。”泥鰍一臉得意。
沈望星啐了一口:“你也不怕吃死,吞金而亡,好高貴的死法。”
泥鰍翻個白眼:“你就羨慕吧,五百兩。”
沈望星不平衡了,憑啥他才值五百兩?
泥鰍笑著說道:“可能我看著比你更容易收買,你一副讀書人的派頭,假清高,人家當然是要一點點試探了。”
沈望星一想也是,他和泥鰍,他一看就是讀書人,泥鰍卻是市井小混混的模樣,當然是泥鰍比他更好收買。
沈望星頓時平衡了。
果然,次日他又遇到那名內侍,他和內侍說起那本書的內容,只字不提銀票的事。
內侍很滿意,王帶喜果然沒騙三殿下,這個沈望星看著像個公子哥,其實就是個窮光蛋。
也是,道觀里長大的孤兒,穿上書生袍子也還是個窮鬼。
“這本《公子多情》是新出的,咱家知道沈公子出去不方便,就替沈公子也買了一本。”
這一次,沈望星沒客氣,連書錢都沒給,四下看了看,像做賊一樣把那本書揣進懷里,便一溜煙地走了。
內侍望著他遠去的背影,冷哼一聲,這哪里是去看書,這是去數銀票了吧。
果然,書里夾著五張一百兩的銀票。
沈望星上鉤了!
先他一步上鉤的是泥鰍,這小子已經把太上皇和趙觀月賣了個干凈,就連太上皇尿頻的事兒,也說了出來。
三皇子把從無極觀收集到的消息整理出來,他已經知道接下來要怎么做了。
至于沈望星,他又收到一次銀票,不過這次給的少,只有一百兩。
而且這一百兩,還是他說出趙觀月夢游這件事才換來的。
內侍告訴他,過幾天有個機會,能讓他賺更多銀子的機會,只要他能抓住,就能躺平至少五十年。
沈望星兩眼放光,他就是一個在道觀里長大的小小孤兒,連親爹是誰都不知道,他這輩子見過最多的銀票,就是內侍給他的這些。
他看著內侍,就像在看自己那個殺千刀的親爹,嗯,如果可以,他也想把他親爹給閹了,可惜他沒有機會了。
“小時候,趙觀月總欺負我,他搶我的餅子,還在觀主面前給我告黑狀,我恨死他了,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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