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韋玲霞,也只能暫時的收住了自己的哭聲。
抽抽噎噎的。
張雪瑤不甘心,“時月白,難道我老公就這么死了嗎?”
“不死還留著過年?”
“可是我老公死了,我們就活不下去了呀,我老公是家里唯一能帶回食物的人。”
“那你趕緊的早點死。”
時月白冷著一張饅頭臉,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。
相反的,她的氣勢極為強大。
張雪瑤看了一眼正在旁邊砌墻的阿紅。
阿紅本來在看熱鬧,見張雪瑤看過來,她急忙低頭,手上的動作不停。
快速的給怪怪砌墻。
她知道時月白的性子,每一天都有每一天的活。
今天的活干不完,就只能留到明天。
明天若干不完活,時月白就不會讓她再干了。
時月白有可能會直接弄死她。
張雪瑤指著阿紅,“時月白,你憑什么對阿紅這么好?”
“還每天把雇傭兵送給你們時家的食物,給阿紅吃。”
張雪瑤的臉上帶著一絲惡劣的笑。
這笑容讓阿紅的心中一沉,總覺得有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只聽張雪瑤繼續說,“難道你不知道,阿紅以前是我們這邊的人嗎?”
“之前阿紅也沒少嘲笑你們一家老弱病殘。”
坐在一堆碎石頭前面的龐子淵,面紅耳赤的怒聲說道:
“我媽媽從來沒有嘲笑過任何人!”
“只是你們在嘲笑時家的時候,我媽媽沒有說話而已!”
阿紅著急的丟下了手里的活,急匆匆的跑到時月白的面前要解釋。
時月白沖阿紅揚起磚頭,惡聲惡氣的說,
“我讓你停了嗎?干活去!”
被時月白一威脅,阿紅的心中安心了不少。
她又急匆匆的跑回去繼續干她的活。
只要時月白,還讓她繼續干活,她就不會被時月白拋棄。
“看樣子你們還是不夠了解我!”
時月白沖著面前的一堆女人說,
“那我再重復一遍給你們聽,在我這里,沒有男人和女人的分別。”
“同樣的,以前殺人放火也好,搭橋鋪路也好,只要對我有用,我就用!”
這道理實在是再簡單不過。
可是很多人不明白。
張雪瑤和韋玲霞臉上掛著淚珠,兩人的心中憋著一肚子的氣。
這打又打不贏,鬧又鬧不到什么好處。
扮演柔弱可憐,也不見得能引起時月白的半絲憐憫。
最后,她們聲勢浩大的跑到時家圍墻外面鬧這么一通,也只能灰溜溜的低垂著腦袋回去。
“時月白這個肥婆,實在是太囂張了!”
一離開時家人的視線,張雪瑤臉上那柔弱的表情便一晃而逝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陰狠感。
在廢土里,能活到現在的人,哪一個又是真正的柔弱可憐了?
張雪瑤回頭對韋玲霞說,
“我們兩家加起來,也有不少的人了,這個團隊里的人不可能不賣我們一點面子。”
都說人是群居動物,一個人不可能單獨的,毫無連接的在這世上活著。
男人們出去拾荒后,留在團隊里的女人,也有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。
韋玲霞瞬間懂了張雪瑤要做什么……
今天周二啊,我怎么總覺得馬上就要放假了呢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