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那么一點好奇地伸出了腦袋。
時月白懶得搭理她,只將泥土裝滿了小花盆,把那一截桂花樹枯枝埋了起來后。
她抱著花盆,一個轉身,魂體正好懟在小啞巴的臉上。
小啞巴嚇得只差暈了過去,她往后退了幾步。
明明手上拿拿著一把鋒利的鐮刀,可以充當武器。
她卻只能夠用鐮刀,戰戰兢兢的對著時月白,
“你,你想干什么?”
“你不要傷害我,這光天化日之下,只要我大聲一喊,就會有很多人過來的。”
時月白直接魂體騰空,抱著懷里的花盆飛回了同字框里頭。
小啞巴眼睜睜的看著時月白離開,她突然大聲地喊道:
“你要種這一截枯枝,不如灑一點積雪融水……有神奇的效果。”
這是小啞巴最近兩天才發現的事情。
因為她負責的這一片稻田就在防護陣的邊上。
積雪也會堆積在附近的不遠處。
有一小塊稻田附近有一灘積雪融水,面積并不大,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重視。
但是小啞巴發現,那一小攤積雪融水邊上的稻谷,長得非常的快。
又或許是因為這一些稻谷就長在防護陣的里面。
盡管稻谷的漲速非常的快,卻并沒有產生任何變異的跡象。
它們只是不斷的生長。
無論小啞巴什么時候去割稻谷,不過半天的時間又會長出新的稻谷來。
而稻谷附近的那一小灘積水,隨著稻谷不斷的生長,積水也緩慢地消失了。
小啞巴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她的錯覺。
她只是讓那個想種枯枝的女鬼試一試。
免得這個漂亮的女鬼時不時的跑出來嚇唬她。
時月白抱著花盆飛回了同字框后,就把裝了泥土和桂花枯枝的花盆,放在了她的肉身邊上。
想起小啞巴說的話,時月白的魂體找了找,從同字框的犄角旮旯里找出了一只破碗。
她又飛出了第三堵圍墻。
用那一只破碗,從地上坑坑洼洼的積水潭里,取了一小碗的積雪融水。
時月白將取來的積水融水,倒入了花盆的泥土中。
這時候阿紅正好從邊上走過,她捏著鼻子問月白,
“月白你的肉身是不是大便失禁了?怎么這么的臭呀?”
她是很關心時月白肉身的,甚至想著如果時月白的肉身大便失禁了,她要替時月白換一下褲子。
因為積雪融化的關系,整個廢土其實都是臭烘烘的。
同字框里因為有防護陣的作用,倒是沒有第三堵圍墻外面那么臭。
但是同字框里的人還是能夠聞到臭味。
今天不知道為什么,阿紅在路過時月白肉身的時候,發現同字框里格外的臭。
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時月白的肉身,是不是出什么問題了?
阿紅很關心的要上前來。
時月白瞪了阿紅一眼,
“你沒事兒做了?你們所有人都大便失禁,我都不可能大便失禁。”
阿紅被時月白罵跑了。
時月白哼了一聲,反正她現在肉身在地上,魂體又聞不到同字框里頭臭不臭的。
她就盯著看花盆里面的那一截桂花樹枝,究竟會不會枯木逢春。
盯著盯著時,月白就發現了,桂花枯枝上面居然冒出了一點點嫩綠的芽。
時母拿著她新做的衣服從圍墻里頭走出來,她的鼻子嗅了嗅,忍不住說,
“今天的空氣有點清新了。”
“好像沒有早上那么臭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