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唯一的一個例外。
就是在物資場的頂上,鋪滿了厚厚的篷布。
幾個足球場大的物資屯放地是沒有防護陣的。
因為時月白的能力不足,她畫不了那么大的防護陣。
大部分的物資場,都被直接的暴露在了廢土輻射之中。
所以物資場上的積雪融水,也就留在了篷布上面。
現如今蓬布上坑坑洼洼的,只要站上去放眼一望,就會發現一片一片的洼地。
如果這一些積雪融水再不清理掉的話,它們很可能會順著篷布的縫隙匯聚在一起,壓壞篷布下面的生活物資。
時月白帶著時母走到了一處篷布的下方。
她輕輕地扯動了一下,蓋在生活物資上面的篷布。
就有一線積雪融水,順著篷布的縫隙流下來。
時母提著一個塑料桶,急忙抱著桶上前接住。
沒一會兒時母就接了滿滿的一桶積雪融水。
“別讓它再往下流了,這種水流到了地上,臭味是清洗不掉的。”
時母顯然已經有了經驗。
如果積雪融水沒有被植物吸收掉的話,水落在水泥地上,盡管及時的把積雪融水清理了干凈。
但是臭味會一直貼在水泥地皮上面,長長久久不能夠消散。
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臭味,根本就沒有辦法被吸收。
桂花樹只能夠吸收看得見摸得著的積雪融水。
這一些積雪融水被桂花樹吸收掉了之后,臭味也就沒有了。
所以同字框里頭的人都知道,要用積水融水澆桂花樹。
就必須在澆水的過程中,一滴都不能撒到花盆的外面。
時母提著大塑料桶,飛快的跑回到了公廁邊上。
把那一桶黑黑黃黃的積雪融水,倒入了大花盆里頭。
時月白就留在物資場的角落,雙手提著塑料布。
免得塑料布頂上的積雪融水,會順著縫隙流下去。
時母飛快的跑回來,時月白就將塑料篷布放下。
母女兩個合作無間,來來回回好幾趟,終于把公廁邊上的那一棵桂花樹給種活了。
進出公廁的人并沒有看到時月白,只看到時母跑來跑去的。
他們以為時母還處于瘋瘋癲癲之中,也就沒管時母干什么。
直到公廁里外的空氣忽然變得香甜。
就連拉屎的人,都感覺到自己的屎沒有那么臭了……
眾人這才發現,公廁的邊上居然長出了一棵半人高的桂花樹。
“這是一棵樹嗎?”
“這棵桂花樹居然這么香?是我印象中的香味無疑了。”
幾個來上公廁的幸存者,一臉激動的趴在超級大花盆的邊上。
其實本來這個公廁沒有多臭,因為有了積雪融水之后,無處不散發出臭味來。
這個公廁就愈發的讓人覺得臭烘烘的。
就連時月白的凈水,都沖不掉這一種難言的臭味。
連上廁所都成了一種折磨。
現在他們終于擺脫了這種痛苦,又可以愉快的上廁所了。
“這是一棵活著的桂花樹,要不我們弄一點桂花樹枝,回去插到帳篷的邊上種種看?”
有苦力這么提議。
實在是他們睡著的時候,也被這種無處不在的臭味,騷擾的睡都睡不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