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月白輕輕松松地提起一桶水,白了小啞巴一眼,沒好氣的說,
“干你的活吧,管我干什么?”
她這聲音一出,小啞巴就睜大了眼睛,
“你你你,你是那個女鬼?!”
沒有錯的,以前的小啞巴天天被那個女鬼鞭策著,她對那個女鬼都有了心理陰影,怎么可能會記錯這把嗓音。
嚴格來說,女鬼的嗓音其實并不難聽,甚至可以說得上有種清脆婉轉之感。
小啞巴以前被鞭策時,明明心里很害怕,但就是沒辦法對那個女鬼恨起來。
大概就是因為那個女鬼不僅人長得漂亮,嗓音也好聽。
可是現如今小啞巴詫異的指著時月白,
“你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?”
頓了頓她又一想,問道:“不對,你怎么會變成一個女鬼?”
她認識時月白的時候,時月白比現在還要胖一些。
后來再見到時月白,她就變成了一個沒有實體的紅衣女鬼。
那個紅衣女鬼消失了之后,時月白又以一個胖乎乎的身軀出現在小啞巴的面前。
所以小啞巴合理的懷疑,時月白前段時間是出了什么事。
時月白抬手就打開了小啞巴指著她的手指,
“麻煩你有這個閑工夫,好好的種你的稻谷。”
“稻谷的產量越多,你得到的小紅旗就越多,這樣你的日子就越過越好了。”
說完這話,時月白也不再搭理小啞巴,提著手里的塑料桶,就走了回去。
她往埋了三七種子的那個花箱里頭,直接倒積雪融水。
時月白不會種地,所以她種地都很簡單粗暴。
一整桶積雪融水倒下去,差點濺出來。
小啞巴往旁邊一跳,手里提著的四個大塑料水桶,就倒入了一旁的稻田里頭。
“你種的這又是什么東西?”
因為有了一棵桂花樹,被她們種了出來這么多的桂花樹之后。
小啞巴這次對時月白種下去的種子好奇極了。
她也沒管掉進了稻田里的四個塑料水桶,反而跑到了時月白的身邊,伸著腦袋對那個花箱里頭看。
時月白沒有說話,擺明了不搭理小啞巴。
但是小啞巴當了啞巴這么多年,一旦又恢復了聲音之后,她就有一種報復性的說話之感。
見識月白不理她,小啞巴就不停的問,
“這是什么呀?這又是什么花嗎?玫瑰還是菊花?或者是月季什么的?”
“讓我猜猜看,是不是百合花?我最喜歡的就是百合花,百合花的香味也很香的。”
時月白揉了揉她的眉心,
“你能不能把你的嘴巴閉上?”
“那可不行,我好不容易找回了我的聲音,我得天天說不停的說。”
小啞巴搖頭,又跟在時月白的身后,兩人一起到了地基邊上打水,
“前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事?是被人打的靈魂出竅了,還是睡著睡著就靈魂出竅了?”
“我聽老一輩的人說,有一些植物人其實就是靈魂出竅了。”
“你說我是不是運氣最好的一個,居然能夠看到你的靈魂出竅。”
時月白被小啞巴煩的要死,她一只手提著一個大塑料水桶,又回到了三七的邊上。
“這是三七,等它們長大了之后,我就把它們磨成粉,然后賣出去。”
“到時候我肯定又能大賺一筆。”
“所以你給我閉嘴,不要打擾我賺錢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