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如今月白也在濃霧之中,易轍硬著頭皮,還是一腳踏入了營地里,伸著手往前摸。
很快在這樣的濃霧之中,他也跟其他的雇傭兵一樣迷失了方向。
在這樣的濃霧里,人只能全憑感覺走。
碰巧他們的身上,也沒有帶什么紫外線、紅外線的夜視裝備。
易轍再去找月白的路上,不斷的聽到濃霧之中的各個方向,傳來雇傭兵互相碰撞的聲音。
“哎喲,我的天,你踩我的腳做什么?”
“誰呀這是,你摸我哪兒呢?”
“快點給我閃開,營地大門的方向就在我的正對面,我感覺到了!”
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,易轍一直順著他微薄的直覺牽引往前摸索。
很快就穿過了整座營地,從營地的正前門,摸到了營地的正后門。
這里的能見度稍稍的低了一些。
易轍也能憑借著肉眼,看清站在營地正后門的身影。
“月白?”
易轍繼續往前走,時月白的背影越來越清晰了。
聽到有人對時月白說,
“你知道雇傭兵團手里的桂花符,都是從哪里來的嗎?”
“我說胖子,如果你告訴我的話,這一袋餅干就是你的。”
找時月白打聽消息的人,正是之前在雇傭兵營地的正大門口,纏著陳勇要買桂花符的幸存者。
他給時月白抖了抖手里的一大袋巧克力餅干。
雖然這一大袋的巧克力餅干過期了,但勝在分量足夠的大。
而且里頭還有防腐包裝。
便是沒有防腐包裝的餅干發了霉,這么大一袋的餅干也是夠誘人的了。
時月白原本不想搭理這種人。
可是偏巧,她休息的帳篷就在營地的后門方向。
整個營地被她弄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。
因為聚靈陣的作用,這些靈氣并沒有往外擴散。
而是被攏聚在聚靈陣的上方。
也就攏聚了整座雇傭兵營地。
她休息了十幾分鐘,剛剛從帳篷里頭走出來。
便聽到雇傭兵營地后門,有人在喊她胖子。
時月白瞇著眼睛,看了看這個從外地來的幸存者,遞給她的這一大袋巧克力餅干。
看樣子如今前線活躍的這一些外地幸存者,他們身上的食物還挺充足的。
就是打聽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消息,也向時月白花了這么大的血本。
她接過了外地幸存者送給她的巧克力餅干,
“不就是桂花符嗎?之前雇傭兵們得了很多,我有一些內部的渠道,可以向你便宜的出售桂花符。”
時月白的臉上終于帶了一絲笑意。
盡管她現在只有425斤了,但那一張白饅頭一般的臉,依舊很龐大。
笑起來的時候給人一種傻乎乎的,慈眉善目的感覺。
外地幸存者立即豎起了耳朵,神秘兮兮的靠近時月白,壓低了聲音詢問,
“你有什么內部的渠道?究竟能夠給我供貨多少?又能夠便宜多少?”
時月白一本正經的搖頭,
“這個我就不能告訴你了,如果我把我的渠道告訴了你,那你還用得著我做什么?”
“我只能說我的渠道很強大,你想要多少桂花符我都有。”
“這事我一般不告訴別人,我也是看你有心了,出手又闊綽,所以我才告訴你一個人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