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聽到一個顫顫巍巍的女人走到她的面前說,
“你不給雇傭兵團留一點過期食物嗎?我們的生活已經越來越艱難了!”
這個女人時月白好像有一點印象,是之前一直蹲在雇傭兵團的大門外乞討的女人。
一開始這個女人出現在這里的時候,眼看著都快要活不下去了。
她有一種即將窒息的艱難感。
還是進進出出的雇傭兵,身上帶著的桂花,讓雇傭兵團營地附近的空氣都清新了不少。
也只有在雇傭兵營地的邊上,她這樣身體孱弱的人,才有能夠勉強呼吸的能力。
跟這個乞丐女人一樣境遇的幸存者還有很多。
他們這樣的體質,可能在別的民間團隊,都是屬于被拋棄的存在。
廢土是殘酷的,但廢土同樣也是幸存者們的煉金石。
適者生存在廢土之中被體現的淋漓盡致。
任何不適于在廢土之中生存的人,都會慢慢的走向死亡。
所以最近這段時間雇傭兵團四周,聚集的乞丐越來越多。
那一些乞丐在雇傭兵團的大門邊上已經呆不住了,就沿著營地的邊上圍坐了一圈。
知道時月白收取物資時,那些乞丐也會拼著孱弱的身體,找一些附近能夠找得到的生活物資。
時月白會特意的叮囑時幺幺,每天將過期食物留下來一小部分,給這一些乞丐們兌換。
雖然數量不多,但是這一小部分的成品食物分攤到每一個乞丐的身上。
還是能夠讓這些乞丐勉強生存下去的。
時間長了,雇傭兵團營地周圍的乞丐們都知道。
時幺幺手里的過期食物,都是時月白吩咐留下來的。
如果沒有時月白的授意,每一天從雇傭兵團營地里頭放出來的食物份量,都會被那一些強壯的民間團隊搶走。
根本就輪不到他們。
所以就在時月白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,她已經默默的圈了一大票的乞丐粉。
時月白將手里的空麻袋折疊起來,轉頭看向佝僂著腰身的臟女人,
“我心中有數,不必要擔心。”
她這么說,女乞丐還是不放心的點點頭。
“我的意思是說,你自己心中有主意就好。”
女乞丐并不想讓自己的遭遇,來道德綁架時月白,她暗中觀察了時月白很久。
認為時月白并不是那一種能夠被人輕易擺弄的性格。
但是不能否認的是,她之所以能夠活下去,全靠了時月白每日放給他們這些乞丐的那一點過期食物。
心中有所擔心,對于女乞丐來說也是理所當然的。
這個女乞丐舔了舔干涸的嘴唇,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空白畫框。
那個空白的畫框上面有一些簡單的線條。
“我看你前段時間收集了不少的彩色蠟筆,那些彩色蠟筆都是被營地里頭的那些孩子用的。”
“這個你收嗎?我可以弄出來很多。”
女乞丐的眼神有一些小心翼翼的。
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時月白的反應。
時月白很敏銳的注意到了女乞丐話語里用的字眼,
“你弄出來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