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頓,溫雁卉察覺到時月白一直在安靜的聽她說話,并沒有任何不耐煩的表情。
于是溫雁卉的膽子大了一些。
她猜想時月白可能是想要知道,她是從什么地方來的?
亦或者是,她是不是別的團隊派過來的?
于是溫雁卉很老實的,將自己的來歷收給了時月白聽。
大致上,她其實與黑猴子來自于同一座城市外面的不同區域。
“積雪開始融化的時候,我們城市的管理階層指揮官,發現了問題很不對勁。”
“他讓我們想盡一切辦法不斷的往高處去。”
“我們城市的幸存者經過了很長時間的遷徙,大部分的幸存者在遷徙的過程中都走散了。”
“我們應當算是安頓下來比較早的,有不少的幸存者至今還處于失聯的狀態。”
時月白點了點頭,對溫雁卉說,
“聽起來你們那座城市的管理階層指揮官,好像還不錯。”
至少這位指揮官在積雪融化的時候,為幸存者指了一條路,號召幸存者不斷的往高處去。
再瞧瞧他們大城的管理階層,從始至終都好像沒起個什么作用。
非但如此,還把自己這座城市的駐防給打光了。
而溫雁卉那座城市的駐防,雖然早在很久之前也不復存在了。
可是因為城市管理階層指揮官的后勤工作做得好,讓駐防他們救下了那座城市很多的幸存者。
這也就導致了那座城市的幸存者人數,比起時月白所在的這座城市幸存者人數多了很多倍。
時月白向溫雁卉走了兩步,她對溫雁卉說,
“你跟我進來吧。”
她帶著溫雁卉一路往駐防營地里頭去。
溫雁卉有一些忐忑,但她依舊選擇緊跟在時月白的身后。
直到時月白走到了一處帳篷的前面。
等時月白停下,這才轉過身來看向溫雁卉笑道:
“你倒是個膽子大的,就這么跟著我進來了,也不怕我把你給賣了?”
之前時月白遇到過很多次,那一些男人女人剛剛與她接觸的時候,總會覺得她要他們去做一些很不好的事情。
比如說當初的小啞巴,就堅定地認為時月白是要她去出賣自己的身體。
現在看這個溫雁卉好像神情極為平淡。
溫雁卉微微佝僂著腰,看起來很努力的讓自己脊背挺直,
“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,我已經看著你很久了。”
她天生善于觀察,這是上天給她的天賦。
雖然這樣的天賦在廢土之中沒有什么很大的作用。
但是溫雁卉也靠著這樣的天賦,一路過來的時候,讓她規避了很多居心叵測的人。
她能夠從人的細微表情上看出來,這個人是帶著好心腸還是壞心腸。
時月白嗯了一聲,
“這是你的帳篷,你暫時就住在這里頭,給孩子們畫那一種線條畫。”
往線條畫里的涂色。
盡量的不把顏色涂到線條到外面去,可以很大程度的鍛煉一個人的精細能力。
這在廢土之前沒有什么,可是在廢土之后,對于很多的人來說。
不部把顏色涂到線條外去,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。
至少時月白自己都做不到靈活自如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