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巢里,住在同字框里的大多數人,都跟著時月白一起,住出來了。
除了一個本來就不愛出去,與任何人打交道的怪怪。
還有一個醉心學術研究,正在致力圖書館建設的史成玉。
史成玉收集舊書成了狂。
她為了將電子u盤里的所有電子書,都打印出來。
甚至在時月白的物資場上,找出了全套的印刷制書設備。
只是因為當初時月白得到的那個u盤里,電子書太多。
一直到現在,就算籌集了一個印刷小隊。
都還沒有將里面的電子書完全制作出來。
尤其里頭的電子書,還有許多的殘本。
也就是當初拷貝這個電子書的人,根本就沒有把那些電子書給整本的拷貝下來。
史成玉又不得不花費更多的時間與精力。
在這個艱難的世道里,一頁一頁的收集整理出一整本完整的書。
這是一件非常非常難的事。
尤其現在做這件事的,只有史成玉一人。
幸存者中,沒有人有這個時間與精力,浪費自己,燃燒自己。
只為了把一本書修復完整。
更何況史成玉的目標,是要建成一座地下圖書館。
她不僅要把電子u盤里的電子書都弄成紙質書。
她還在不斷的,向外界的幸存者收書。
時月白隨史成玉去。
這人只要能夠把老巢學校里的孩子教育好。
她樂意養著史成玉。
也愿意給史成玉充分的自由。
所以史成玉和怪怪兩人,就留在了同字框里。
等到了晚上,溫雁卉都準備回帳篷里喝水睡覺了。
她才發現旁邊居然搭了一圈兒的帳篷。
溫雁卉左右看了一眼。
半人高的桂花樹,和已經長成了一小片的三七。
已經將溫雁卉帳篷前方的那一片泥土,吸的較為干硬。
至少她的腳踩在泥巴上,已經沒有了那種黏糊糊,濕噠噠的感覺。
而她的左鄰右舍,都是溫雁卉見都沒見過的人。
卻一個個白白凈凈的,身上衣裳也極為簇新干凈。
他們的帳篷比起溫雁卉的來,更加的專業。
甚至有個叫做時一的男人,還在自家的帳篷下面,搭了一個桂花木做的地臺。
溫雁卉好奇的走過來,問道:
“你在這木頭上面刷了防水漆?”
時一回頭,看了溫雁卉一眼,點頭,
“不刷防水漆,木頭直接接觸到地面,會很容易生根發芽。”
對于種植桂花和三七,老巢里的人,比起外面的人有經驗多了。
溫雁卉抿唇又仔細的觀察了一番。
她問道:“你們和月白來自同一個地方?”
她的觀察能力,已經超越了絕大多數的人。
這些人明顯都有許多相同的特性。
除了一樣的干凈,衣著整齊之外。
這些人的身上,還有一種廢土中的人,所沒有的松弛感。
也并不是說他們行為舉止吊兒郎當。
該認真做事的時候,他們還是在認認真真的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