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大爺爺呢?”趙大鵝問道。
趙大鵝知道趙廷明是村長,他一般身上都會帶點錢出門。
“去派出所了,他看見你爺爺奶奶被抓走了,就跟著去了。”
趙大鵝一陣頭疼,這會兒總不能指望自己那個喪盡天良的姑姑吧?!趙大鵝思來想去,突然靈光一現,跑到剛剛的醫生辦公室,對醫生說道:“大夫,我今天忘記帶錢了,我能不能把我們村的三輪車押到你們這?你們該用什么藥,用什么藥。該怎么搶救就怎么搶救,要是我過后不給錢,你們就不還我三輪車,行不行。”
醫生說這個事他自己做不了主,需要請示一下。隨后醫生打電話詢問院長,院長表示需要趙大鵝等人簽字確認,而且要盡快繳費,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個嬰兒治病花的錢,那臺三輪車到底能不能夠。
醫生和趙大鵝說明了這件事,趙大鵝把婦女主任邢淑玲給拉到了身前,從輩分上,趙大鵝家里和邢淑玲還有一些偏親,趙大鵝要叫邢淑玲二嬸。“二嬸,你是咱們村的婦女主任,我把三輪子押給醫院了。醫生說我年紀小,不讓我簽字畫押。你抓緊去簽字畫押。”
邢淑玲一臉懵逼,心想村里的三輪子怎么讓趙大鵝給抵押出去了?不過這會兒幾個人都沒有錢,邢淑玲也沒有辦法,人命關天,要是這個嬰兒沒了,他們都得攤上官司。于是邢淑玲去簽字畫押,把停在外邊的三輪子以村里的名義,抵押給了醫院。
繳費結束,醫生和護士們這才把小嬰兒放進了“嬰兒保育箱”進行搶救。趙大鵝這才松了口氣,突然醫生找到趙大鵝說道:“你妹妹情況不太好,急需輸血。你是孩子的姐姐?抓緊驗一下血型,我們需要馬上給病人輸血。”
趙大鵝隔著病房的玻璃,看著靜靜的躺在保溫箱里妹妹,心都要碎了,差那么一點點妹妹就要被送人,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。而這會妹妹正在和死神抗爭,重活一世,說什么也得把自己的親妹妹救過來。
“好。”
趙大鵝去驗了血型,和妹妹的血型匹配。大夫開始抽血,一共抽了四百cc左右的血才堪堪夠用。抽了血之后,醫生又開始緊急給趙大鵝的妹妹輸血搶救。趙大鵝則被抽血抽的差點翻白眼了,她畢竟年紀還小,四百cc的血,幾乎快把趙大鵝身體的血抽干了。正在趙大鵝迷迷糊糊的靠在搶救室門口的椅子上休息的時候。
突然一聲歇斯底里的怒罵聲傳了過來:“趙大鵝,你個賠錢貨。你把你爺爺奶奶全送局子里去了,你是真能作妖呀,我今天不打死你,我就不是趙春琴!”
趙大鵝本就生氣,聽趙春琴這么說,便說道:“是你們要把我妹妹送人的,進局子也是罪有應得。帽子叔叔怎么不特么抓我?還不是你們做了缺德事?!”
趙春琴一巴掌就抽在了趙大鵝的臉上:“你個賠錢貨,當初你奶奶怎么就不把你送人,讓你這個白眼狼留在我們趙家?我當時就說,要是你媽那個賤人生的頭胎是丫頭,就抓緊送人,省的以后麻煩。這下好,白養你這個賠錢貨六年,你還腆著臉誣陷你爺爺奶奶,讓帽子叔叔抓你爺爺奶奶,你是真有本事。”
趙大鵝由于被這巴掌打的太狠了,嘴角破了,她吐了一口血水,冷冷的看著趙春琴:“老姑,你別忘了。你也是個賠錢貨。我們趙家要不是拿錢供你念大學,能特么這么窮嗎?要說賠錢貨,整個東臺子上下七百多口子,加起來都沒你賠的錢賠的多。你特么哪有臉說我?”
趙春琴氣急了,想要上去毆打趙大鵝,不過卻被一個聲音給攔住了:“老妹子,別鬧。快給你女婿他們打電話,出大事了。”
趙春琴回頭一看,是趙大鵝的父親趙鐵生來了。
趙鐵生臉色慘白,神情緊張:“抓緊找找關系,攤上大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