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哐啷”一聲,衛生室的鐵門打開了,陳叔義穿著一身白大褂,扶了扶腦門,揉了揉眼睛,明顯是剛被吵醒的樣子,他看了眼一直哭著喊疼的祥子,連忙叫道,“哎呀,你快進來進來,你咋的了?怎么會肚子疼,是吃了啥子嘛?”
說完,陳叔義又順帶把鐵門給關上,藏在外面的趙大鵝順勢就小跑過來,趴在門上偷聽。
祥子捂著肚子露出一副極其痛苦的樣子,“陳大夫啊,我是今天幫別人從舉人杖子那邊代買雞鴨后才肚子疼的,聽說舉人杖子那邊在鬧雞瘟,我這是不是被影響到了,肚子一直在疼,難受著很。”
陳叔義一聽雞瘟,就追問道,“害,祥子啊你這,是不是誤食了帶有雞瘟的雞鴨肉,我跟你說,這帶有雞瘟的雞鴨肉吃不得啊,吃了就容易鬧肚子,還容易頭暈過敏,你快讓我看看舌頭,還有看看你的眼睛,我得看一看才知道是不是這帶有雞瘟的雞鴨肉造成的。”
陳叔義說完之后就想湊過去看看,但祥子有些心虛,立馬避開了陳叔義的檢查,連陳叔義的眼都不敢看,他直說,“陳大夫,我這肚子鬧的難受,這絕對就是舉人杖子那邊的雞瘟造成的,這不用檢查了,一看就是,你給我開一些治療給鬧肚子的藥就好了,哦不,我不僅肚子疼,我還頭疼,手疼,哪里都疼,難受死我了,你快給我開些藥,就止痛藥就行了。”
陳叔義看著祥子這么說話有勁的樣子,一下子就發現了不對勁,他當大夫了幾十年,一下子就看出了祥子這是在裝病。
陳叔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,原先關心的語氣都沒了,說的話有些陰陽怪氣,“我看你這病嚴重的嘞,別開什么藥了,治不好的,必須得用這個才行。”
邊說,陳叔義邊打開柜子,掏出了一個超大號的大針筒,那針粗的讓祥子一看就傻了眼,他嘴巴張的大大的,就連肚子也忘記捂了。
“陳大夫,你這……這是啥意思啊?”祥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道。
陳叔義冷哼一聲,“哼,我這啥意思,當然是給你治病嘛,你這不是說哪哪都疼嗎,肚子疼頭疼手疼腳疼,我這不得給你好好治病,別開什么藥了,打針最管用,包藥到病除,來來來,把褲子脫了,讓我打一針。”
說著,陳叔義舉著那超大針筒想要過去往祥子的屁股扎去。
祥子害怕的瞬間站了起來,剛才嘴里喊著肚子疼啊頭疼裝病啥的全都忘的一干二凈,他滿腦子都是對陳叔義舉著那超大針筒的恐懼,“啊啊啊啊,陳大夫你這干啥子啊,我這病只要開藥就行了,你干啥整那么大的針筒,那針粗的,你確定不是想用這針筒扎死我嘛?”
祥子邊說,邊隔著衛生室里的病床與陳叔義繞圈圈,生怕被陳叔義抓去就真的在屁股上扎一針,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,祥子就害怕的欲哭無淚了,他都開始后悔為什么要答應小老姑來演戲了,他不想被扎屁股啊。
陳叔義舉著針筒冷聲道,“我現在就想用這針筒扎死你得了,還來看病,你這不是還好好的站在這里嗎?你不是鬧肚子鬧頭疼嗎?怎么現在就好了?我說的沒錯吧,只要我扎一針,你這絕對能好。”
一說到這個,祥子才想起來他還要裝病來著,他立馬又捂著肚子喊疼,“哎呀陳大夫,我的肚子好疼啊,我跟你說這絕對是那舉人杖子的雞瘟給我鬧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