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春文把推車放在一旁,一屁股坐在推車上,打著哈欠:“無所謂。掉下來你就沒爹了不是?!省的以后你們家還干仗。”
“萬一摔不死,來個半身不遂呢?”
“嘶……那還是別掉下來了。”
趙鐵生是不知道,自己的閨女是這么“孝順”……
趙鐵生帶著繩子,蹭蹭蹭的就爬到了樹頂上。地面是沒啥風的,但是到了樹頂,那風呼呼的。
趙鐵生都有點把不住樹了。
這棵樹真有一百多年了,差不多一丈多粗,七八十米高了。別說打一副棺材,就是十副棺材也沒事。
不過趙鐵生倒也不覺得這樹多珍貴。
東臺子下邊河套邊上,這樣的樹,比比皆是。
有的是這么粗的樹。
這個年代,生態保護的還是相對來說相當好的。當地風調雨順,樹木長的也快。
最主要的應該是工具落后,生產力相對原始。
砍這么粗的一棵樹,那得十來個小伙子,齊心協力,半天都費勁弄完。
再說了,要這么粗的樹,干啥用,也是個問題。
家家戶戶頂多就是蓋房子用,問題太粗的也用不了。燒火,劈柴劈不開,圖啥。
做別的?
這棵樹給一個村打家具都快夠了,根本用不了。
當然了,后世這么粗的樹,早就成了古董了。
沒有買賣,就沒有傷害。沒人需求這樹,也就沒有人買,沒有賣了。
樹太高,上邊的風就越大。
趙廷明在下邊喊著:“生子你抓穩點,別掉下來。別在上邊浪,把繩子綁腰上。”
“大爺,你放心吧。我爬樹從小就厲害。”趙鐵生在上邊大聲喊著。
趙大鵝在遠處一攤手:“大姐你聽。氣人不?”
周春文也點點頭:“你爹說話,確實夠氣人的。你是咋活到今天,沒被氣死的。”
“唉,全靠忍著。”趙大鵝嘆了口氣。趙鐵生說話氣人,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一直以來,都是答非所問。有時候還特別話多,動不動就訴苦,委屈。
“他要摔著了,就扔我奶奶那屋去。指定是老太太浪的,非的讓他上樹的。這絕對不是別人上不去,應該是我爹從小的時候,王桂香有什么危險的,都讓他去。一是因為我爹愛逞能,二是確實沒人去。那兩個老家伙,偏心的離譜。”
“還行,我們家我奶奶就不偏心。”周春文說道:“我還沒出生,我奶奶就沒了。看來,我以后找婆家,也得找個父母雙亡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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