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在段掌柜的盛情相邀下,林澤跟他找了個館子吃了一頓。
不過沒有喝酒,下午林澤還得去預備警員訓練學校上課呢。
林澤的課很受同學們歡迎,一方面他講的都是大伙兒身邊的事兒,領著同學們念報紙學漢字,肯定比那些枯燥的專業知識更能讓孩子們感興趣。
另一個原因就是,以余學誠為首的幾個孩子,已經在這一期學員群體中建立了“絕對統治”,純純的孩子王,倒不是因為他們抱團霸凌別人,而是在林澤有意無意的支持下,他們經常能弄到一些零食和雜志、書籍,而且林澤經常表揚余學誠,余學誠在林澤那很有“面子”,還讓他當了班長。
有一次一個學生偷偷喝酒,犯了校規,按理說要開除,可余學誠去求成,最后林教務長法外開恩,打了那個學生幾棍子,又讓他當眾檢討,但是允許他繼續在這學習。
這次事件之后,余學誠在學生群體的威望直線上升,可以說,現在這些學生都是跟著余班長混!
而余班長又是林澤小弟的小弟。
現在林澤一聽有學生叫他“教務長”,飄得連口音都變了。
“我不明白,為什么大家都在談論著........”
林澤上完課,正在教務長辦公室里自娛自樂,說著不著調的臺詞。
過了一會兒突然想到,自己這個學校的學生,回頭大概率都去什么偵緝隊甚至是司令部任職,過幾年,等他們都升職了,自己不會變成大伙兒心目中的大漢奸頭子吧!
要是被什么鋤奸組織盯上就搞笑了。
正尋思著,門被敲響了。
林澤咳嗽一聲,坐直了身子,“進來!”
余學誠推開門進來,回手把門關上,走到辦公桌前,給林澤敬了個禮。
“學生余學誠,見過教務長!”
“余學誠,請坐。”
余學誠一板一眼拉開辦公桌前面的凳子,端正的坐下,兩手放在膝蓋上。
隨后低聲道:“教務長,我已經組織了一個同學會,暫時還沒起名字,希望由您來賜名,幾乎所有在功課上表現良好,也很有骨氣、不對日本教員卑躬屈膝的同學都加入了進來,我們也會秘密的閱讀一些文章,收聽一些電臺。”
林澤嚴肅道:“余同學,對于你的所作所為,我一無所知,尤其是我平時在警署工作,不怎么到學校來,你明白嗎?”
余學誠點點頭,“教務長,我明白,我從沒跟您單獨談過話。”
林澤想了想,還是不放心,畢竟這還是孩子,但是在訓練學校做這些又很重要,這都是自己以后的班底啊!
猶豫了一會兒,還是忍痛用了最后一張下屬忠誠卡,不知道狗系統什么時候能再刷幾張出來。
果然,忠誠卡使用之后,余學誠的眼神都變了!
原來只是忠誠堅定,現在直接變得狂熱起來!
“余學誠,繼續你的行動,一定要注意篩查和保密。”
“是!”
其實這事兒暫時危險不大,一來是余學誠頂多算是秘密結社,也沒散播什么反抗小鬼子的言論。
第二就是從開學典禮以后,北原蘭介一次都沒到這來過,那些從司令部借過來的鬼子老師也不在這住,上完課就走。
從學校出來,林澤讓鈕三兒開車帶自己找了個飯館子,讓做了四五個葷菜,掏錢連食盒、盤子、碗都買下來了。
他打算去看看林一那些孩子恢復的怎么樣了。
到了臥佛寺那邊兒,里邊傳來讀書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