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大尉,您能來津門,我們就放心了,早就聽說您在憲兵司令部的時候就破壞過很多大案要案,不瞞您說,中原公司大樓被燒,案子遲遲不能告破,我們心急如焚!”
林澤還是笑瞇瞇,“吉村會長不必擔憂,只要我們齊心協力,相信這案子肯定能盡快告破,當然了,查案不影響經營,你們該做的生意,還是得正常做嘛!”
“那是自然,林大尉肯出手,這案子肯定就沒問題了,等林大尉休息幾日,我們自然全力配合您的各種調查!”
林澤喝掉杯中的香檳,“吉村社長,還休息什么?我們已經開始查了!”
吉村不解,“啊?”
林澤居高臨下的拍拍他,“吉村社長,我的助手已經帶人前往貴商社的駐地,調閱相關文件,尤其是賬簿,不過您不用擔心,這是調查的必要步驟。”
吉村祐太面色大驚。
這人到底是什么路數,怎么逮誰咬誰呢!
我他媽可沒招你啊!
說白了,林澤根本不相信吉村祐太這家伙跟這事兒毫無關系。
他作為華北交通株式會社的社長,在自家相當重要的資產被燒掉以后,都做了什么?
嗯,他拜訪了特別市公署,拜訪了警察廳,甚至給杉山圓大將寫信,請求更多的支持。
然后就沒有然后了,他既沒有派人保護好現場,也沒有在內部開始清查,他甚至都沒有調查清楚都有哪些東西被燒掉,只是一味宣稱“損失巨大,暫時無法查清”。
這就好比家里失火了,房子主人大喊大叫,就是不救火,等燒完了之后,他繼續哭訴委屈,但并不太關心怎么失的火,自己家的有沒有問題,失火造成了哪些損失。
這正常嗎?
對于林·平賬大圣·澤來說,種種現象表明,即便這火不是他們內部的人放的,但他們內部絕對有人跟這事兒撇不清關系。
林澤不再理會吉村祐太,他再牛逼,也不過是個商人,雖然管理著龐大資產,可這些資產又不是他自己的。
這種角色,影響力足夠,但傷害性不強,對林澤構不成威脅。
端著酒杯找到王竹林,這家伙正摟著一個姑娘的腰,在那樂滋滋喝酒呢。
見林澤過來,王竹林拍了一下姑娘,姑娘很識趣的到一邊去了,走之前還不忘給林澤拋個媚眼。
王竹林感嘆道:“林局長,您看看,這宴會廳里,多少姑娘都盯著您呢?哈哈!年輕真好啊,我們已經是老頭子了,看得吃不得了,哈哈哈!”
林澤笑道:“王會長老驥伏櫪,正是大展手段的時候,怎能輕易言老,不過有一點倒是不必諱言,老也有老的好處,經歷的事情多,知道的事兒就多,閱歷就是財富啊!”
王竹林低頭喝酒。
老狐貍心里跟明鏡兒一樣,他知道林澤想知道點什么。
無非就是各種派系的具體底細,誰跟誰走得近,誰跟誰有仇,誰是誰的人。
他作為勸業會長,三教九流各路人馬都有接觸,對這些事情最清楚不過了。
“局長,說什么老驥伏櫪,我這兩年愈發感覺精力不濟,都想著回家含飴弄孫了,許多事,以前打聽的多,這兩年卻不怎么過問了,以后這津門的地面上,就是像局長這樣的人搭臺唱戲了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