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不在乎死多少人,也不在乎煙館里的現大洋。
他們只要掌柜的和賬房!
這一幕,在袁文輝旗下數十家煙館中上演。
…………
登瀛樓。
“林局長,我托大叫你一聲老弟,此前雖然車站一晤,但沒來得及多多領略老弟風采,今天一敘,老弟果然不是等閑之輩,今天承你的請,改日我要請回來,還請老弟不吝賞光啊!”
包廂里,鄭夏濟臉色微紅,已經有了一兩分醉意,說話也愈發豪爽起來。
林澤自然是舉杯跟他相碰,“能得廳長青眼相待,是林澤的榮幸,林澤是巡警出身,廳長是警界前輩,以后少不得叨擾請教。”
鄭夏濟哈哈大笑,“生民老弟!你太客氣了,你說得對,咱們都是巡警出身,自然是同氣連枝嘛!”
兩人又是滿飲此杯,鄭夏濟心里面感慨,他媽滴,誰說林生民是個瘋子?
他說話又好聽,又念大家的情誼,明明很值得接觸嘛!
放下酒杯,林澤突然道:“不瞞老兄,我這初來乍到,就跟幾方人馬交惡,實在不是出于本意,奈何身負重任,而又處處掣肘,才不得已而為之。”
鄭夏濟夾了一個蝦圓子,聞言舉著筷子,“生民,理解,都理解。”
“這不,我又跟那個袁文輝起了沖突,還殺了他的人,不過有一點我倒是納悶,咱們廳里人手槍支都那么充足,怎么會容得袁文輝在街面上如此猖狂?”
鄭夏濟嘆了一口氣,既然生民老弟跟他推心置腹,他索性也說點心里話,放下那個蝦圓子,開口道:“老弟,你有所不知,這津門的情況,跟北平是大不相同啊!”
說到這里,他自顧自喝了一口酒,“北平街面上,沒有皇軍扶持的混混,可津門不同,從七八年前,就有幾個大玩鬧,先后被特務機關選中,又是給人,又是給槍,逐漸做大,這兩年,我也打擊了一些,不然我的警察總隊,還沒他們威風!
打擊歸打擊,有些人我卻不好輕易去動,你說的這個袁文輝,就是其中之一!他背后的人錯綜復雜,從儀峨機關長到后來的田島,甚至是更早時候的土肥圓,這……打了一個,出來一窩啊!”
林澤突然嚴肅問道:“這么說,老兄對袁文輝也是觀感不佳嘍?”
這種表態的話,鄭夏濟自然不肯輕易說,笑了兩聲,又要低頭吃那個蝦圓子。
突然有人敲門,鄭夏濟抬起頭,有些不滿。
林澤出聲問道:“什么事?”
外面傳來的卻是鄭夏濟那個女助手的聲音,“有急事要跟廳長匯報。”
鄭夏濟皺皺眉頭,又放下那個蝦圓子,“進來吧。”
女助手進來,彎腰附耳說了幾句。
鄭夏濟臉色大變,看向林澤。
“老弟,你這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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