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女助理出去,鄭夏濟端起酒杯,“生民,我是海量,這才哪到哪,津門今兒個,無事發生,來,干!”
林澤鄭重道:“老兄,我承你這個情!”
兩個杯子碰到一起,聲音清脆。
…………
“砰!”
一件精致瓷器被摔到地上,袁文輝氣急敗壞,拿起電話狂搖。
“接特別市公署,接特別市公署!”
“喂!老潘!你白天給我說的似嘛!你說姓林的不會對我的產業下手,現在呢,可現在呢!我的煙館被砸的砸,燒的燒!我他媽怎么辦!”
潘玉貴得到消息也很懵逼!
林澤一直以來表現的都是看不上混混,可現如今怎么又用了魚鍋伙的人去砸袁文輝的煙館?
砸袁文輝的煙館有什么用,就為了賭氣,給袁文輝添堵?
真想弄袁文輝,把他的袁公館包圍,強行把人抓走不行嗎?
潘玉貴沉聲道:“文輝,他到底為什么砸你煙館,你到底有沒有什么事兒瞞著我?”
袁文輝遲疑了一下,做出了一個讓他徹底滅亡的選擇。
直到現在,他還是不肯給潘玉貴說實話。
“我怎么知道,他是個瘋子,簡直就是瘋子!我要讓我的人都上街!”
潘玉貴大驚失色,“萬萬不可!”
袁文輝再也按捺不住,“老潘!你個王八蛋,讓我到老西關找事的是你,現在說萬萬不可的也是你,你到底站在哪邊!”
潘玉貴青筋直跳,恨不得把這頭豬碎尸萬段。
可事到如今,只能壓抑怒火,“文輝,你聽我說,你現在讓弟兄們上街,是正中林澤下懷,之前去老西關是出其不意,就那樣還是被他輕松化解,反而讓咱們陷入被動,今天晚上的事他肯定有所謀劃,你現在讓弟兄們上街,豈不是中了他的計?”
袁文輝冷笑一聲,“最開始我就不該聽你的,現在我更不應該聽你的,如果我像烏龜一樣待在家里,等他把我的場子都掃了,把我的財源都斷了,到時候我還有還手之力?”
潘玉貴高聲道:“他是方面軍特務部駐津門辦事處的處長,他是大尉軍銜!袁文輝,你上次去老西關,是跟魚鍋伙作對,可你今晚要是派人上街,就是直接跟他作對,你有幾個腦袋夠人家砍的?”
袁文輝一咬牙,掛上電話。
他媽滴,我有幾個腦袋讓人家砍?
可要是煙館那些賬目被他拿到了,要是有底下的人招供了,那就是驚天大案,別說自己的腦袋不夠砍,自己一家老小的腦袋都不夠砍!
袁文輝的表情扭曲了,“讓弟兄們都上街,上街!去林澤的辦事處,我們得討一個說法!”
…………
辦事處。
鈕三兒隱藏在黑暗里,一言不發。
過了一會,他看看表。
拿起電話,撥了一個號碼。
“謝團長,可以出發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