津門東站。
鈕三兒帶著一應人手站在月臺上。
火車緩緩停下,貴賓車廂打開,高升平跟焦振國下來,后面跟著小段。
鈕三兒揮揮手,自然有人接過小段手里的行李。
“廳長,隊長,林局長他今天實在是太繁忙,不能親自來,不過中午已經安排好了,就在局里,不在外面吃....”
高升平胖手一揮,“鈕主任,我跟生民是什么關系,不用說這個,焦隊長也不是外人,我們就是這兩天沒事,來津門逛逛,讓生民忙他的,忙完了再說,不用管我們。”
鈕三兒笑道:“廳長,有您這句話,我就放心了,您是不知道,局長他在津門有多想您幾位,只不過實在是太忙,抽不開身,不然不知道得回多少趟北平,找您幾位喝酒去。”
焦振國挑挑眉毛,“不是,生民他現在這么忙嗎?”
老焦在衙門里頭干了這么多年,對忙的感知就是上司關注的領域就是要忙碌的領域。
要是這段時間上司沒關注什么,那就喝喝茶抽抽煙,無為而治才是最高水平嘛!
生民老弟現如今斗倒了潘玉貴,制伏了吉村祐太,按理說已經高枕無憂,怎么還這么忙?
鈕三兒聞言,一邊領著幾人往外邊走,一邊低聲道:“唉!您別提了!我現在看局長都心疼的慌,您是不知道,這津門........水太深!大迫通貞,這人囂張跋扈,不按套路出牌啊!”
高水平跟焦振國對視一眼,囂張跋扈,不按套路出牌,這是大迫通貞還是生民老弟?
焦振國心中暗道,看來自己來對了,這個大迫通貞跟林爺斗的難解難分,那批即將到港的貨,弄不好就跟大迫通貞有關。
如果真是這樣,那么自己站在林爺這邊,豈不是能名正言順的打聽這件事?
說著聊著,出了站。
除了林澤沒有親自到場,一切牌面都拉滿了,光小車就有四五輛,甚至出站口還鋪了地毯。
高升平一邊心中滿意,一邊客氣道:“誒,鈕主任,弄這些干什么!反倒是顯得外道了,我們就是來喝個酒.....”
“廳長,這是林局長特地交代的,他說您好不容易到津門來,他不能來迎接本身就很過意不去了,這其余的禮數,必須做到位。”
“哈哈哈,好,好,生民有心了。”
高升平穿著大衣,前呼后擁之下,感覺十分場面,背著手挺著肚子往前走。
離汽車還有四五步遠,旁邊負責保衛的工作人員緊走兩步去拉車門。
就在這時候,遠處突然轉出來四個穿著浪人服飾的人,腰里挎著洋刀,手里舉著手槍。
用生硬的中國話喊道:“追隨林澤的蟲子,八嘎,你們都該死!”
鈕三兒嘴角一抽,這他媽誰想的口號,太低端了!
隨后,這四個人舉槍就射。
別看老高上了歲數,肚子也越來越大。
可到了這種時候,身手好的不行。
他本來走在最前面,聽到槍聲,往后伸手一下把焦振國拽到前面,隨后拿他當肉盾,幾步竄到汽車后面,相當利索的蹲下。
這一下把焦振國鼻子都氣歪了,尼瑪!
高升平!
你賣隊友可真不含糊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