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回到小宴會廳,重新喝起來。
這次是真喝好了,老高喝的都有點搖搖晃晃。
焦振國的臉也紅了,借著酒勁,舉杯道:“林爺,我有個事兒要麻煩你。”
林澤沒二話,也端起酒杯,“咱們都是跟著高廳長混的,什么麻煩不麻煩,直說就是。”
老高迷迷糊糊,抱了個拳,“不多說了啊老弟!”
焦振國低聲道:“段文軒,就是跟我干的那個年輕人,林爺,不瞞您說,我覺得這小子真是個人才,人機靈,還念過洋學校,一直待在偵緝隊里也不是個事兒,您現在在津門開創了大好局面,能不能讓他跟著您鍛煉鍛煉?”
林澤微微一笑,不講究了啊老焦!
不過留條線倒也不錯。
混到林澤這個份兒上,可以說再給他幾年時間,到時候絕對是華北舉足輕重的人物,他的一舉一動,能影響的就太多了。
不管哪邊,都留條線,這不是幾頭下注,而是留一份香火情。
后世的港島不就有這樣的大人物,不管幾方打的多么急頭白臉,但總得保留一絲坐下來談談的機會。
而坐下來談談,是需要紐帶和渠道的。
可現在直接把小段留在身邊還不是時候,一來是這小子手法太粗糙,萬一弄出來什么事兒,容易直接牽連到自己。
以林澤的實力,惹火燒身倒不至于,但總歸會麻煩。
正猶豫著,老高說話了,“我說老焦,我還尋思你怎么一直拉著我來津門找生民喝酒呢,原來在這等著呢,小段那小子天天跟著你,你現在送到生民老弟這來,嘿嘿,你倒是會巴結!”
這話聽著有點刻薄,但實際上是幫著老焦說話。
焦振國不好意思的笑笑,殷切的看著林澤。
林澤沉吟了一會兒,“這樣吧,我跟他爹很熟悉,所以萬一這小子犯了什么錯兒,我難免抹不開面子,不如這樣,我把他送到鄭夏濟那里去,在警察總隊謀個職位,常常對他耳提面命就是了。”
高升平一拍桌子,“這真是老成之策!生民,你可不能厚此薄彼,回頭我也送個子侄過來,你幫忙培養培養!”
林澤跟他碰杯,“廳長,好說,好說。”
焦振國忙不迭道謝,心道雖然不能跟在林澤身邊,去警察總隊倒也不失為一條好路子。
只是林爺說“萬一這小子犯了什么錯兒”,是不是話里有話呢?
想了想,又覺得不可能,于是按下心中的猜想,自去喝酒不提。
吃完了飯,林澤安排老高跟焦振國去休息,等到傍晚再坐火車回去。
又把段文軒叫來,問了幾句話。
“你爹怎么樣?”
小段趕忙回話,“林叔,我爹身子骨好得很,鋪子的買賣也還過得去,他正想著,收攏收攏資金,到津門來開個分號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