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他為什么要找上自己
那還用說嗎,現如今林爺也是在漢奸圈里跺跺腳就震三震的人物!
要是一個掌握津門實權的人物對王經衛的舉動表示反對,那恐怕很多人就得嘀咕嘀咕,這個王經衛是不是這么值得支持。
雖說知道王克敏是怎么想的,林澤還是繼續裝傻。
“會長啊,我是司令部的人,甭管治委會聽不聽他的,跟我有什么關系?”
“生民,話不能這么說,你是治委會的人不假,可高升平呢?你的協管局呢?別的先不說,如果真讓那小子掌握了各地治委會大權,他把各地警察廳的負責人換掉怎么辦?他控制咱們的經費怎么辦?”
林澤只是沉默,并不回答。
王會長一咬牙,“生民,你在津門打開局面不容易,我前兩天還給他們說呢,生民跟我們華北治委會,那是同氣連枝,你在津門肯定需要不少錢,上次給你的大洋只是開胃菜,治委會雖然不富裕,可擠一擠,一個月總能擠出個十萬八萬的,哪怕拿去給協管局的弟兄們發津貼也好啊!可要是讓王經衛奪了我的權,那這錢可就沒有了!”
哎,你要這么說我可就不困了!
林澤問道:“會長,您想怎么辦?他遠在金陵,我又不能抽他兩巴掌,難道要在報紙上罵他?那也太不痛不癢了吧。”
王會長見林澤松口,趕忙道:“不讓你打也不讓你罵,生民,你面子大,我只要你做個表率,不管他是還都儀式也好,還是什么儀式也罷,我們華北的人一律不參加!我的人我負責招呼,你的人你負責招呼,怎么樣?”
“如果是這樣,倒也好說,唉,無非也就賣賣面子就是了,這年頭,飯都快吃不上了,面子算什么。”
王會長咬著牙,“生民你放心,錢肯定少不了你的,我也不讓你麻煩,這就安排人跟鈕主任聯系!”
掛上電話,天已經擦黑。
林澤略一收拾,下樓回家。
自打開了春,大黃花就逐漸上市了。
這年頭大黃花不像后世那么珍貴,津門靠海,漁產豐富,價格更是便宜,普通老百姓也能買得起。
每到開春,黃海南部的大黃花魚群北游,在渤海灣形成漁汛,打魚為生的漁民們就迎來了最好的時節。
到了這時候,魚檔里到處都是大黃花。
而跟黃花魚相比,更加珍貴的還有一種膾魚。
不管是蒸是炸,都鮮美可口。
林公館的小廚房采買來最好的膾魚,脂油丁、冬筍片、木耳、水發冬菇疊到盤子里,再把魚鋪到上面,隔水蒸熟,又把幾條體型稍小的裹上面糊炸透,撒上點椒鹽,充當下酒菜。
到家了就開吃,聽著眾女笑著說話,也是工作之余的一種放松。
遠在山城的戴老板,就享受不到這種閑暇時光了。
“廢物!愚蠢!無能!”
羅家灣軍統總部人人噤若寒蟬。
戴老板從見那位回來以后,就發了一下午脾氣。
不用想,那位肯定又痛斥戴老板了。
毛大鳳急切的在走廊上轉來轉去,不時看看表。
眼看天都黑了,再也忍不住,沖進電訊室。
“怎么樣,金陵有消息了嗎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