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瑤得到了陳老師家人的寬恕,才一直堅強地往前走。
而許輕云能困擾她這么多年,是因為當年她去許輕云葬禮上時,許輕云的爸媽指著她罵過一句“你還有臉來”。
再加上自己之后又和秦嘉淮結婚……總感覺許輕云為她而死,她還和許輕云愛的男人過好日子……心病就越來越重。
她感激師母的原諒。
也不會怪許輕云父母的不原諒。
寬恕她還是記恨她,都是他們的自由。
不過不管原不原諒,這件事很快就困擾不到她了。
因為她找到了能治她的良醫。
不是任何心理醫生。
而是少年秦嘉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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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瑤深吸一口氣,抬頭看向身邊的男人:“我們走吧。”
兩個人下車,拿上給盧春華帶的禮物,往盧家去。
剛到門口,就聽見有個男人在大聲嚷嚷:“死寡婦,給你臉了!我告訴你,你要是不跟我,你哪有錢治癌癥!你就等死吧!”
癌癥?
是師母得了癌癥嗎?!
楚瑤加快腳步往里去。
看見有個身穿條紋衫、戴著眼鏡、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,在指著盧春華罵。
盧春華身形消瘦,臉色蒼白,有氣無力地罵了聲:“給我滾!”
男人吐了口吐沫,接著罵:“讓我滾是吧!你別后悔!算命的說我這幾天桃花運就要來了!女人想見我都得排隊!把我家的門檻踏破!”
話音剛落,門外的秦嘉淮慢悠悠地說了聲:“墳被人扒了蓋了女廁所。”
楚瑤冷笑出來:“那我們女人確實會去排隊。”
男人反應了一下……這不就是罵他會死,死后還要在他頭上拉屎?
他罵了聲臟話,朝著秦嘉淮沖過去,抬起拳頭就要砸!
秦嘉淮合理自衛,伸出手扣住那人的手腕。
“咔”的一聲重響,男人還沒來得及喊疼,就被秦嘉淮按著腦袋,“咣”的一下砸到了地上。
“滾。”
秦嘉淮不輕易動手,但可不表示他不會動手。
男人鼻子一股熱氣,鼻血涌了出來。
他看得出自己討不著好了,惡狠狠瞪了盧春華一眼,捂著鼻子跑了。
盧春華很快調整好情緒,揚起笑看向那兩人:“來啦,今天中午給你們倆做好吃的。”
她扶著椅子要站起來。
楚瑤立馬過去扶著她。
摸到她瘦得皮包骨的手臂,楚瑤眼睛瞬間酸澀得厲害。
看來剛才那個男人說的沒錯,師母確實是重病……
楚瑤暫時沒多問她的病,先問那個男人:“師母,剛才那個人是誰?”
盧春華說:“一個臭流氓,在我們村辦了個印刷廠,就真拿自己當霸總了,天天來騷擾我……不過你們倆不用擔心,我不慣著他,我也會打他。”
印刷廠?
楚瑤結合上師母莫名其妙的癌癥,還有之前在外面看見的兩個畸形小孩。
她有一個猜測……
楚瑤立馬問:“師母,你們這個村得癌的人多嗎?那個臉部畸形的小孩多嗎?我剛才就遇見了兩個。”
盧春華說:“得癌的算上我,算上去年走的一個七十歲老頭,一共有五個。畸形小孩有三個。”
這種罕見情況,在一個小村里發生八個,已經可以稱得上是集中爆發了!
楚瑤:“那個印刷廠肯定有問題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