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蛋。
在錯誤的道路上一條路走到黑了。
他這次真打算走了。
可忽然意識到,浴室里的水聲停了好久,她也沒有出來。
她不會又出什么事了吧。
其實楚瑤這次受的傷,真的很嚴重,又是骨折又是缺氧又是凍傷……
他知道她平時喝水都會疼,只是她個性不喜歡表現出來,整天跟個沒事人一樣。
秦嘉淮過去敲了敲浴室的門:“還活著?”
沒動靜。
秦嘉淮心里一緊,打算直接開門進去。
下一秒門從里面開了,楚瑤猶猶豫豫地探出腦袋,臉頰有些紅。
她張口,無聲地說了個“疼”字。
醫生說這個舌骨,和別的骨頭都不一樣,它是直接由肌肉和韌帶連接的,沒有任何其他骨頭支撐它。
這一塊的肌肉只要動一動,都會扯到這塊骨頭。
所以醫生要她平時不要亂動腦袋。
就算要動,也輕輕緩緩地動。
可是剛才她洗面奶掉了,她低頭去拿的時候,動作大了。
然后她的腦袋和脖子這塊就動彈不得了!
她澡才洗到一半,洗發水都沒有沖干……她只能望向秦嘉淮,目光哀求。
秦嘉淮看著她眉頭緊蹙、緊咬下唇的模樣,就猜到了:“扯到傷處了?”
楚瑤緩緩點頭。
“要我幫你?”
楚瑤……緩緩點頭。
秦嘉淮眸光微暗,不過還是走進浴室。
楚瑤什么都沒穿,下意識抬手擋在心口。
秦嘉淮倒是穿得整齊,一襲黑色襯衣,禁欲又冷感。
他慢條斯理地挽起襯衫袖口,露出好看的腕骨。
楚瑤從小到大都很喜歡他的手,手指很長,骨節分明,蒼勁有力,手背上的靜脈分明,再往后延伸到手腕,接著是肌理流暢的小臂……
他打開淋浴,溫水灑了下來。
楚瑤盯著他浸濕的襯衫下擺,眼睜睜看著他精瘦的腰線,逐漸從模糊變得分明。
溫水慢慢淋到楚瑤的心口。
他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:“手放下來。你哪里我沒看過?”
“……”楚瑤聽話地放下了手。
雖然話是這樣沒錯……他們都做了好幾年夫妻了。
可總感覺在床上沒穿衣服,和在這里沒穿衣服……很不一樣。
“轉過去。”
她慢吞吞地轉過身。
溫水在她背后,從蝴蝶骨,淋到腰,又往下。
他每一處都洗得很認真,好像在用水流一點一點摸她一樣。
明明沒看見他調水溫,但楚瑤總感覺水溫高了些,燙得她下意識瑟縮。
她朝冰涼的墻上躲去,頸部卻被他溫熱的手掌穩穩托住。
“別動,墻上涼。”
楚瑤:“……”就是沖著它那點涼意去的。
花灑又拿了上來,他幫她洗頭發。
他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她發間,觸感好清晰。
過了會兒,他又說:“轉身。”
楚瑤轉過身,盯著近在咫尺的喉結,他線條分明的下顎。
好熱,他一定是偷偷把水溫調高了故意燙她……
他慢慢沖洗干凈她頭發間的洗發水,用手指梳理她的長發。
過了會兒,他的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耳后,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,瞬間仿佛有無數細小的電流,從他手指觸碰到的地方,往渾身擴散。
她不受控地想往他身上靠,想去尋他的唇,可她不能抬頭,也不能說話,好煩……
她抬手,扯著他已經濕透的衣服,往下拽。
秦嘉淮順勢俯身,平視她的雙眼,眼底有暗色流淌:“怎么?”
楚瑤慢慢靠近他,輕輕吻上他的唇。
下一秒,秦嘉淮手中的花灑當啷一聲掉在地上。
他的薄唇重重吻住她,溫熱的氣息撬開她的牙關,那雙好看的手一只箍緊她的腰,一只撐在冰涼的墻上。
楚瑤的手拽著他的衣服,任由氣息糾纏。
她就知道,就知道最后肯定要變成這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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