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涂的口紅已經全沒了,但雙唇的顏色比之前還要紅。
楚瑤一把將他推開:“秦嘉淮,我們都離婚了,你覺得這樣正常嗎?”
秦嘉淮神色恢復一貫的冷冽,用手背擦了擦唇邊的血跡。
他眼眶通紅,帶著不達眼底的笑:“這種事,和出軌一樣,只有零次和無數次。第一次你沒拒絕,后面就不要再背道德枷鎖了。”
楚瑤:“……”
她這個心態真的被他拿捏得死死的。
她倆剛離的時候,她對他的行為,確實還掙扎過,還抗拒過。
事后冷靜下來,也是非常的后悔和生氣。
但再往后,每一次的心態都是,反正上次都做了,我就是放不下前夫、跟他不清不楚的那種人了……無所謂了擺爛了。
她去心理診所那么多次,也聽說過這個心態,叫做滑坡效應。
有些錯只要犯了一次,思想上就滑坡了,道德上就脫敏了,就允許自己重復犯錯了,這就是人類共有的劣根性。
此時此刻她是有點生氣的……
但看見他紅著眼的模樣,她又不忍心說什么,轉身離開。
她的車因為被撞,被拖走了。
于是她就本能地朝秦嘉淮的車走去,直接拉開副駕座門坐上去。
“送我回家。”
自覺得很。
秦嘉淮開車送她回家。
他抬手轉方向盤的時候,楚瑤忽然注意到,他小臂上有個很新的齒痕。
咬得很深。
楚瑤抬手摸摸那個齒痕:“我昨晚咬的?”
秦嘉淮目視前方的路況,慢條斯理地回了句:“不是,狗咬的。”
“……”楚瑤還記得,就是她咬的。
昨晚他在那邊長長久久總是不停下來,她實在生氣,也實在是本能上有那個沖動,就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。
她拿出手機,上網搜了搜別人會不會也這樣。
看完別人的說法,她給沈硯白發消息。
楚瑤:“我覺得你在騙我,我一定是喜歡他的,那種喜歡已經超過了理智能控制的范圍,因為我竟然偶爾會控制不住地咬他。”
楚瑤:“我上網查了,大家說這是動物的本能,很多動物都會咬自己的配偶想標記它,是強占有欲導致的。我也是想標記他。”
她一想到,沈硯白說她不愛他只是依賴他的父愛,她心里就很不舒服。
她迫切想證明給他看,不是這樣。
她和秦嘉淮糾纏不清,那是她自己的事,她不喜歡看見任何人對他們的感情指手畫腳,就算是她的醫生也不行。
等馬上改掉她和沈硯白的過去,也許他還會做心理醫生,但到時候他就是個普通男同學了,他更沒資格說什么。
很快,有回復了。
沈硯白:“網上的話你亂信?”
楚瑤:“那你說說,這什么原因?”
沈硯白:“你祖上是食人族,你屬于是血脈覺醒。”
沈硯白:“大饞丫頭,下次吃點好的。”
“……”楚瑤不說了。
感覺這些男的嘴巴里一句實話都沒有。
一個小時后,車停在楚瑤家樓下。
楚瑤今天并不打算請他回家坐坐,她還要回去跟小秦說衛生間抓逃犯的事。
她開門要下車。
秦嘉淮忽然說:“手機沒電了,去你家沖一會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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