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嘉淮稍稍松開,抵著她的鼻尖,輕喘著問:“生理期?”
楚瑤舌根有些酸麻,輕輕“嗯”了聲。
他眼底未褪的情欲和理性克制廝殺。
最終還是松開了她,聲音喑啞地問:“第幾天?”
“第二天。”
“疼不疼?”他揉揉她的小腹。
楚瑤遲疑兩秒:“有一點點。”
他微微蹙眉,帶了些責備:“那你還跑這么遠出差,還熬夜工作?生理期你就應該睡覺。”
“那你幫我工作。”楚瑤交代,“你幫我關注一下政府,殘聯,還有那些公益組織,我的目的也不是非要揭露什么尸位素餐,這種事根本就揭不完。我只是想剩下的兩兄妹,能有人管。”
秦嘉淮無聲地嘆了口氣,帶著縱容和無奈:“行。你快去洗洗睡。”
“好嘞。”
過了會兒,楚瑤洗完澡從浴室出來,躺上床,看向陽臺上的秦嘉淮。
他側臉輪廓利落冷沉,舉著手機平靜地交代什么。
楚瑤聽了幾句,他在幫自己辦事,他在那些機構都有認識的人,內部咨詢更快。
過了會兒,他電話打完了,從陽臺進來,又坐到她的筆記本電腦前忙碌。
楚瑤趴在床上喊他:“秦嘉淮。”
“嗯?”
“有一說一你人真挺不錯的,我真不白有你這個青梅竹馬。”
秦嘉淮不帶溫度地低笑,低著頭繼續幫她干活兒:“我算什么青梅竹馬,我就是個青梅牛馬,天天給你當牛做馬。”
楚瑤沒吱聲,在他身后靜靜看他。
這個牛馬應該也不會當太久。
她現在沒有刷新任何小時候的新記憶,就證明一切都按照原樣平穩進行著。
等阻止奶奶的意外后,不知道她的命運會有什么變化。
不過現在做的一切,都不會浪費。
就拿還這兄妹倆清譽的事來說,如果下一版本這些事不是她做,相信肯定也有別的有良知的媒體會做。
如果到時候真的沒人做,她依然可以憑借記憶再做一遍,反正她什么都記得。
次日,事情就出了后續。
那條澄清的報道發出來后,社會上有公益法律組織,主動幫那對智力障礙兄妹倆。
不止會幫他們爭取政府福利,還要幫他們狀告新視野及旗下記者鄒杰侮辱他們亡故的親人。
楚瑤也有官司要和鄒杰打,也有一筆錢要他賠。
之前買鄒杰素材的很多家媒體,也提出合同中有虛假素材,要求新視野把錢全額退給他們。
鄒杰實在沒有辦法了。
這個要賠錢,那個要賠錢,他哪有那么多錢賠?
他還有一丁點的希望,就是能拿到這個民生新聞獎。
這個獎官方有一萬元獎金,拿到后公司還會有獎勵,能給他緩解一點壓力。
可沒想到的是,當天他就收到主辦方發的通知……
通知他不用去了。
他連提名資格都沒有了。
此刻鄒杰看著手機上的取消資格通知,正在發愁。
他老婆宋琳在一旁著急上火:“怎么辦?我家親戚都說不愿意借錢給我們,他們還罵我活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