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臉貼著她的耳廓,心跳聲沉穩有力,少年熾熱的體溫,還有他身上涼涼的味道,都侵略地裹住她。
楚瑤脊背僵硬,瞬間渾身都燒了起來。
嗯……這個抱太有用了,她現在完全不冷,甚至滾燙。
她下意識想躲,卻被他按住后腦勺,往胸口又壓了壓。
“別動。”他聲音低低的。
她沒有再動。
秦嘉淮能感覺到,她已經不冷了,但她依然在發抖,呼吸撲在他頸窩里,又輕又燙。
他輕輕用臉頰蹭了蹭她冰涼的耳廓,側眸看了一眼,這里被凍得泛紅。
他莫名其妙地想咬一口,想用牙齒輕扯廝磨,想聽她帶著哭腔喊疼……想勒住她一樣抱緊她,讓她喘不上氣,眼角泛紅地嗚咽……還想做很多事把她弄疼,想聽她罵他,卻又不舍得真的推開他。
他閉了閉眼,壓下這些滅絕人性的想法。
不行,不是現在。
他直起腰,但依然沒有松開懷抱。
他將下巴搭在楚瑤腦袋上,發出一聲壓抑的嘆息。
“阿瑤,我沒打算走,我只是來幫別人做一些事。”
“我從小就沒有什么朋友,只有你,但你有很多朋友。我離開你,你很快就會有新的生活。但你離開我,我就一輩子都走不出來了。”
“是我一直圍著你轉,是我離不開你,是你在掌控我。”
楚瑤沒有說話,也輕輕抱住了他的腰。
兩個人還回去上晚自習。
這個點回去,還能再寫兩張卷子。
回去的路上,全程秦嘉淮都盯著楚瑤看。
楚瑤有些發毛,實在忍不住問他:“干什么?”
秦嘉淮說:“你以后,還要繼續聽我的。”
楚瑤糾結一會兒:“那巧克力我真的吃傷了,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吃了。”
秦嘉淮輕笑,坦然道歉:“對不起,以后不逼你吃了。”
楚瑤輕輕嗯了聲,心里舒服多了。
兩個人為了避嫌,楚瑤先回學校。
秦嘉淮回去的時候,正好是下課。
他在走廊里,看見匆匆往辦公室去的沈硯白,身邊還跟著一個中年男人。
秦嘉淮忽然想起來了……
自己是假走,沈硯白是真走。
沈硯白馬上就要轉校了。
他也想起未來女兒說的,沈硯白想辦法回到過去,是為了救他爸爸。
秦嘉淮在走廊里等了會兒。
很快,沈硯白獨自先出來了,他爸還在里面和老師說轉校的事。
秦嘉淮叫住他:“沈硯白。”
沈硯白回頭,靜靜看向他。
秦嘉淮直接了當:“你爸將來大概率會得肺癌。你可以每半年帶你爸去檢查一次。”
頓了頓,為了讓自己聽起來更可信,秦嘉淮又說,“我爸媽都是專家主任,所以我知道很多疾病,潛在征兆看面相就可以看出來。信不信由你。”
說完剛好上課鈴聲響了,秦嘉淮回班里去。
重病不像突發意外那么好避免,而且光是這么說,沈硯白也不一定信。
就算信了,也不一定治得好。
能不能活,主要還得看命數。
沈硯白在走廊里站了很久。
要是以前,有個人跑過來說他爸要得肺癌,他指定得干一架。
但是他忽然想到,前不久,口袋里那張自己寫的紙條,冥冥中已經給他打了預防針。
現在秦嘉淮也這么說。
太巧了。寧可信其有。
以后,每隔一段時間,就算是綁也要把他爸綁去檢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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