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樊家,幾句話說清楚后,沈家大人一時哭笑不得。
等到沈家大人留下鐲子告辭后,樊童隨即氣急敗壞地把樊鵬揪了出來,擰著樊鵬的耳朵,一路拉到祖宗牌位前罰跪。
樊童氣得不輕,已經擼起了袖子,想著今天非要給這個敗家玩意兒點顏色瞧瞧。
......
只聽樊童一邊掄棍子,一邊開口罵道:“老子平日里精打細算,舍不得吃好的,穿好的,守著這份偌大的家業,就留給你這般敗家的?!”
前面的跪著的樊鵬,一點也不怕,還不忘頂嘴:“這份偌大的家業,跟你摳摳搜搜有半毛錢的關系,還不是你從爺爺那兒接手過來的...”
樊鵬其實還有一句心里話沒敢說出來,畢竟,他對那根“私人訂制”的黃荊棍還是有些忌憚的:這本就是爺爺留給孫子的家業,你這個做父親的,也不過是在中間過過手,都是我的,遲早統統都會是我的...
見小胖子還在頂嘴,大胖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他不自覺就要加重手里的力道,卻被一個婦人跑進來拉住了...
來人正是樊鵬的娘親,也是一副富態的貴人像。
真應了那句話: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。
婦人拉住已經有些火氣的丈夫,立即收繳了他手里的“武器”,并對著大胖子發火道:“打打打,什么事兒不能好好說了,一天到晚就知道打,兒子都這么大了,你就不怕他心里怨你惱你?你別總想著把你爹對付你小時候的那套,全照搬到咱們兒子身上...”
在兒子面前耀武揚威的樊童瞬間就蔫了下來。
這可能就叫做一物降一物吧。
他盯著此時已經被婦人搶在手里的“武器”,呵呵說道:“從小我爹就跟我說,黃荊棍下出好人,這事兒啊,我自己就深有體會...”
他又看向跪著前頭低聲竊笑的樊鵬,罵道:“這臭小子,不學好,都說從小偷針,長大偷金。他倒好,現在就偷起金來了,不教訓教訓,再過兩年,那還得了...”
樊童剛把話說完,跪在地上的樊鵬頓時身形一晃,發出一聲“唉喲”,更是無比委屈地喊了一聲“娘...”
婦人先剮了自己的丈夫一眼,趕緊跑上前去,扶起那個已經“東倒西歪”,似乎撐不住的兒子,一把摟進了懷里。
婦人一臉欣慰地說道:“什么偷不偷的,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糊涂啊!如今咱們家的小胖子懂事了,都知道給自己心儀的姑娘送討喜的東西了...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,榆木疙瘩不開竅!”
婦人伸手捧住懷里兒子的臉,她將那張胖臉捏成了一個小豬頭,又一個勁地左右搖晃:“哎喲喂,我的小胖子,我的小心肝,都知道心疼姑娘了...這鐲子本來就是你奶奶傳下來的,以后啊,遲早要傳給你未來媳婦的。這事兒啊,你做得沒錯,娘也不生氣,娘高興還來不及呢!”
小胖子樊鵬感動啊,又往娘親懷里鉆了鉆,喊了聲“娘”,哭得稀里嘩啦的,不知是真哭還是假哭...
大胖子樊童尷尬啊,只能呆呆地站在一旁,眼睜睜看著兩人母慈子孝,自己卻插不上話,感覺就像個多余的人一般...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