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青白鑿開石柯那最后防線,成功脫困后一路向東。
斬殺掉石柯一萬摻雜著部落游騎的鎮南軍,許青白的部隊戰損卻不大,缺員三千余人,堪稱一場大勝。
至此,在這片幅員遼闊的北方大草原上,再無天塹關隘束縛,天高地闊,可任意馳騁。
借助有足夠的縱深可以進退,許青白領軍一路攻擊。
在各大草原部落之間,他們打殺完就開跑,搶奪完就開溜。
這一路上,他們也不去硬剛,反倒挑挑揀揀,有點柿子專挑軟的捏的味道,專選那些沒什么抵抗能力的部落下手,得手后,又迅速換下一家。
如今的情況,無論是后面的追兵也好,各地的守軍也罷,如果沒有五倍、十倍于自己的兵力,休想再將他們困住。
一個多月來,許青白輾轉作戰一千多里,兵鋒涉足東南西北四個方向,將大草原的腹地犁庭掃穴般地來回翻了好幾遍。
搞到最后,大大小小的草原部落,只要遠遠地聽到馬蹄聲,便開始四散逃走...
許青白嚴格約束手下,大軍為此還特意制定了規定,只殺部落里的帶刀游騎和牲畜,對于普通的牧民,一律不得迫害性命。
當然,有時候,殺光牧民們手里面的牲畜,跟直接要了他們的命也差不了多少了。
但戰場殘酷,許青白知道,對敵人仁慈,就是對自己一方的殘忍。
只要他今天心慈手軟一些,日后的南邊戰場上,說不定便會多幾個同袍犧牲掉生命。
而草原上,大多數的普通牧民,其實都沒有私產,他們只不過是替部落里的首長們放牧而已。
牧民們心疼當然也會心疼,但終歸還是比不過那些如同吸血鬼一般的部落首長們肉疼。
這期間,許青白的大軍以戰養戰,日子過得極其瀟灑。
每天都有牛羊肉可以大快朵頤,遇到個肥得流油的部落首長,甚至還能享用一番生平都不曾見過的美酒名茶,更有金銀細軟唾手可取,端得是快活又舒坦。
他們還主動攻擊了幾個大匈馬場,里面的一匹匹駿馬,直接讓他們挑花了眼睛。
他們都是些懂馬、愛馬的人,選擇多了,挑馬的眼光也就自然高了起來。
一些換作是平時見著了,都要忍不住湊過來摸上兩下的馬兒,這時候卻被他們視之如糟糠。
除了那些標記為甲等、又已經精心調教好了的熟馬,剩下的馬兒,他們正眼都不帶瞧一下。
......
這天,大軍又輕輕巧巧地攻下了一處馬場。收拾戰場時,龔平終于忍不住擅離職守,興沖沖地沖進馬廄里,四處“走馬觀馬”。
一盞茶之后,他眼睛一亮,在兩撥相互爭搶“尖貨”的軍士之間,“一不小心”亮出了自己親兵隊兼執法隊隊長的雙重身份,成功地“順手牽馬”。
兩匹神駿的馬兒被他收入囊中,又美滋滋地牽到許青白面前。龔平興奮地嚷嚷道:“大哥,快來瞧瞧,兩匹白馬,高大威猛,全身沒有一根雜毛,稀罕著呢...”
許青白暫時放下手中的事兒,湊過來瞧了瞧,也是滿口稱贊。
龔平樂呵呵地說道:“這兩匹馬兒得來不易,多虧了我使了些小手段,又費了好大的勁!喏,一公一母,瞧著好像還是一對,大哥你這回就吃點虧,母的就送你了,公的我留著...”
“有說法?”許青白一邊撫摸著白馬,一邊問道。
“公的身體健壯,能跑一些,我騎著它,必定戰力大增!嘿嘿嘿,至于大哥你嘛,本來身手就好,也不在乎這一星半點的增益吧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