龔平看了看站在一旁,不怎么識趣的慕容彩鳳...
許青白順著龔平的目光,也轉頭看了慕容彩鳳一眼,嘆氣道:“有什么就說吧,我現在拿她也沒有辦法,粘人的很,趕不走!”
龔平撇撇嘴,小聲嘀咕道:“光長個兒了,怎么還缺心眼呢...”
雖然說得小聲,但還是被慕容彩鳳聽到了。
只見慕容彩鳳隨手找來一根凳子,就擺在許青白和龔平二人中間,特意湊近坐了下來,說道:“就憑你這句話,姑奶奶我今天死活要給你們當個見證人...你倆還有什么床頭悄悄話,趕緊說...”
龔平著急道:“慕容姑娘,給我們兄弟倆留點私人空間中不中?”
慕容彩鳳冷哼一聲,說道:“你們兄弟倆,就沒一個有良心!你自己說說,你這條命是誰救的?怎么的,事后就這么報答我啊,拿我當外人啊?”
她似乎是真的生氣,繼續說道:“你們以為我想聽這些亂七八糟的八卦啊?我只不過是成天待在這軍營里無聊!也沒個熟人可以說上話,就跟你倆關系還算湊合...”
她已經不止一次跟著許青白來探視過龔平了,龔平也早已知道了她就是那晚的黑衣人。
還記得第一次跟著過來時,帳內的場景把她驚得目瞪口呆。
當時,躺在床板上的龔平,一把鼻涕一把淚,幾乎就是一副不想再活了樣子...
許青白好說歹說,使盡渾身解數,想盡了各種法子安慰,情況仍然不見好轉。
心里憋得慌的許青白,無可奈何之下,正準備領著慕容彩鳳先離開,想著讓龔平一個人先冷靜冷靜,再平復平復...
同樣是心里憋得慌的龔平,眼見著許青白真地就要拂袖離開了,這才著急地喊了一聲:“大哥,再等一會兒...”
瞧見氛圍都已經烘托得才差不多,如果再醞釀下去,或許就要有點過了,說不定要壞事...龔平這才可憐兮兮地對許青白訴苦道:“大哥,你看我如今這副模樣,少了一條胳膊,人不人鬼不鬼的,騎兵營多半是呆不下去了...吧?”
許青白這才有些恍然大悟。
龔平眼見已經出了效果,又接著賣慘,說道:“可憐我這才當上親兵隊隊長幾天呢,屁股都還沒有捂熱,接下來,恐怕就得被流放到后方去了,過上那混吃等死的日子...”
龔平一邊說,一邊斜眼偷瞧許青白。大哥,該你發話了!
果然,許青白笑了笑:“哦,原來是這事啊,這個你不用擔心...”
龔平眼見有戲,死死壓抑住心里的喜悅,愁眉苦臉地說道:“大哥,你也不用太過傷心,以后兄弟我每年都來前線看你,咱哥倆一年聚一回!”
心有歡雷,而面如愁湖者,可拜龔大將軍!
許青白也不準備逗他,直接說道:“崔嵬營親兵隊隊長的位置還是你的,等傷養好以后就趕緊給我爬起來站崗去。另外,你這個隊長,以后享受百夫長軍銜待遇。”
龔平一聽,乖乖,不得了,這以后要是跟那十個百夫長平起平坐了,那不得混進崔嵬營權力中樞里去了...
他這個所謂的隊長,如今總算是名副其實,小媳婦熬成婆了!
他眼中精光大放,卻猶有一些不敢置信,怯生生地問道:“這個搞法,妥當不妥當?”
他少了一條胳膊不假,往后戰力必定會大打折扣。再說難聽點,以后連騎馬都要受到影響,他還真怕有些人借此說事!
說到底,在人才濟濟的崔嵬營里,他還是擔心自己身有殘疾,不服眾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