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青白半天也想不明白,為何這廟中的娘娘會與那“女鬼”扯上了關系...按理說,既為一地神祗,又受人供奉,香火不絕,理應如廟外功德碑和門頭對聯上說題,保境安民、護佑一地太平才是,為何又會暴起殺人,而且手段還極其殘忍?!
許青白搖搖頭,一團霧水,看來,也只有想想辦法,先將這位娘娘“請”出來后,才能問個明白了。
許青白圍著簾子下的塑像轉了一圈,一邊觀察,一邊想辦法。
轉完一圈回來,許青白又站在了塑像正前頭,問龍行舟道:“你有沒有辦法將她弄出來?”
龍行舟嘿嘿笑道:“辦法倒是有,其中一個簡單省事,另外一個要費點周折,你想用哪一個?”
“趕緊說來聽聽...”許青白催促道。
龍行舟說道:“最省事的做法,就是直接將這位娘娘的金身給敲碎,到時候她沒了寄身之地,自然就現行出來了...”
許青白搖搖頭,如今事情還沒搞清楚,如果就這般草率之下就把人家的金身給敲了,貌似有些不占理。
龍行舟就知道許青白會拒絕,也沒在意,繼續說道:“剩下另一個辦法嘛,就得花點時間,準備點材料了,只是此法雖然要大費周章一番,但也比較溫和。如果用上這個法子,還是比較保險的,不至于被我們搞出冤假錯案來!”
“哦?你就別賣關子了,趕緊說說看!”許青白再次催促道。
龍行舟一臉壞笑道:“咱們只需誠心誠意給這位娘娘上上一炷香,到時候,不怕她不鉆出來!”
“你所說的大費周章一番,就這么簡單?”許青白恨恨地問道。
龍行舟激動地說道:“這怎么就簡單了?哦,怪我沒說明白,那炷香可不是尋常的香,沒有現成的,得用上特殊材質、特殊方法,還得花時間制作一番...”
許青白沒好臉色,感情你是在這兒拉黃泥屎呢?夾一下,掉一截
這邊,在許青白的再三催促下,龍行舟正要去準備準備。那邊,突然從殿外跑進來一道身影,人未至,聲先到:“何方鼠輩?”
許青白與龍行舟齊齊側目。
只見來人是一個青衣小童,不知是罩在外頭的青衫大了些,還是長在里頭的身子矮了些,長衣長袖外,只露出個小腦袋來,瞧不見脖子四肢...他想必是跑得著急了,氣喘吁吁,面紅耳赤,進殿以后,跑到許青白與龍行舟面前,捶腰扶膝,久久緩不過氣兒
龍行舟見這青衣小童模樣有些逗,笑嘻嘻地問道:“來者何人?”
青衣小童白了龍行舟一眼,說道:“大個子,你講究不講究,可是小爺我先問你的!你趕緊說,說完小爺看心情再告訴你!”
龍行舟呵呵笑道:“喲,這位小爺可是位講究人吶,這是穿了你家大人的衣服就跑出來了?來,衣角往上撩一撩,我瞅瞅里面是不是光著屁股蛋子...”
龍行舟伸手就要去揉那顆露在外頭的小腦袋,被青衣小童跳著躲開,大罵道:“說話客氣點,更別動手,小心敬酒不吃吃罰酒...”
龍行舟氣罵道:“去去去,一邊呆著去!你家大人呢,今晚廟里不安生,讓他們也趕緊走!三更半夜的來拜什么廟,是悔過呢還是請愿呢,你們一家子這得是做了多大的孽,想要請多大的愿!”
青衣小童許是緩過氣來了,大馬金刀地站在龍行舟面前,仰頭呵斥道:“別在這兒跟小爺瞎扯蛋,還好意思提我家大人?我娘就是被你們打傷的吧?看我待會兒怎么收拾你們...”
龍行舟望望許青白。
許青白輕聲開口問道:“這位小兄弟,你姓甚名誰,你娘又是哪位?”
提到此處,青衣小童氣不打一處來,破口大罵道:“我娘今晚平白無故被你們所傷,回來后還一直吐血...我是傷者的兒子,如今找你們討個公道,你們拿得出多少藥錢,小爺我話先放這兒了,少了可不干!”
青衣小童想了想,又說道:“告訴你也無妨,小爺我隨我娘姓,劉璟澍正是在上...”
龍行舟收斂笑意,覺得有點難搞。正主沒出來,卻冒出來個索賠的家屬,事情有些棘手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