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轟...”小白蛟發出一聲低沉的龍吟,迎著許青白的身形飛去,它在半空中用身子蜷住許青白,隨后落下,將許青白輕輕地放在城頭上。
三王匯合,在一番眼神交流后,齊齊轉身,以惱羞成怒的仵官王為首,輪轉王、平等王一左一右,向著許青白與白蛟步步逼來
這時,又有三道身影聯袂而來,悉數落在了城頭上,卻是那秦廣王、閻羅王、卞城王。
他們落定后,站在半道上,攔住了對面三王的去路。
三王對三王!
許青白弓著身子,吐出一大口血水,將胸襟染得緋紅一片。
他生生受了仵官王的全力一拳,這會兒喉頭有腥血涌來,肚中還在翻江倒海,極其難受
城頭外,剩下的幾位冥王,與判官陰帥、鬼將鬼卒們表情古怪。
特別是位于地府中層的一眾判官陰帥們,除了被抬走的崔判官,剩下在場的眾人,一個個站在那里,鬢角冒出細汗,皆不敢說話,更不敢議論
人群里,身材高大的牛頭意識到自己有些顯眼,他趕緊識趣地佝僂起身子。
牛頭又見身邊的馬面正二楞二楞的,不僅踮起腳尖,還在往城頭上張望
他古道熱腸,重重一巴掌拍在馬面的腦袋上,讓后者趕緊學自己的樣兒,彎腰低頭,望穿腳尖。
所謂的神仙打架,不過如此。
對面三王走到近前,當先的仵官王瞇眼問道:“何意?”
這邊,秦廣王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差不多就可以了,下面還有這么多下屬看著呢,別把事情搞大了!”
仵官王氣笑道:“怎么才算差不多?本王覺得,還差得遠!”
這邊,卞城王站出來說道:“卞城王,先前你與這少年定下賭約,我們可都在場,愿賭服輸,你身為冥王,得拿出點胸襟氣魄來才行!”
被點到痛處,這位仵官王呲牙咧嘴,對著卞城王吼道:“需要你來指手畫腳?明明是這小子使詐在先,你難道眼瞎不成?”
對面的輪轉王幫著站臺道:“先前定下賭約是沒錯,有贏便有輸,無可厚非!如果是公平比試,想必仵官王也會愿賭服輸。只是你們也看到了,這小子不僅耍詐在先,事后還要對仵官王一番折辱,是可忍孰不可忍!我們同為地府十大冥王之一,理應同氣連枝,同仇敵愾,共同震懾宵小鼠輩,維護地府權威!”
卞城王冷笑道:“公平比試,何為公平?你堂堂一個地府冥王,自己主動貼上去,對著一個才金身境的少年嚷嚷著要遞招接招的,這難道就公平了?還不許別人使點小手段?...拍你肩膀兩下又怎么了?是打你臉了還是放你血了?你自己都放下身段下場了,還這里不能動那里不能摸啊?要是換你出招這少年接招,我就不信,你仵官王能保他個毫發無傷!”
“你...”仵官王氣結,半天說不出話來!
卞城王在眾冥王中,向來以言語犀利出名,據說他生前是位大將軍,文武雙全、義薄云天又心直口快,在世時就屢屢仗義執言,因此得罪了不少人。
仵官王被說得一時啞口無言,對面,平等王解圍道:“如輪轉王所言,大家應該同氣連枝,一榮俱榮、一損俱損,卞城王,我勸你還是不要把屁股坐歪了,胳膊肘往外拐得太厲害...為了一個外人,如果讓我們內部起了爭斗,甚至繼而引發內訌,犯不著,你也擔待不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