歷史上,就連那易子而食、析骸以爨也從未禁絕過
不可謂不慘絕,不可謂不悲烈。
這在那些錦衣玉食的人眼中,多半會覺得不可思議,更有甚者,會有“何不食肉糜”的疑惑
很多人會覺得毛骨悚然,慘絕人寰
在那些容不得半點沙子的“正直”文人眼中,常常還會拿來口誅筆伐一番,借以標顯自己的人性光芒、道德光輝
殊不知,在這些最底層民眾的心里,這又是多么的絕望,多么的煎熬無奈啊!
許青白最見不得這些民間疾苦,一路觀望,愣愣無言。
不遠處,一位老翁終于是走不動了,跌坐在地上。
他的身旁,有子女過來扶著他,想著讓他站起來。
老翁一臉頹色,艱難地揮動著手臂,似乎是在趕著子女趕緊走,不想自己成為他們的拖累
許青白緩緩走了過去,見老翁面帶草色,嘴唇干裂,連忙解下自己腰間的水壺,遞到老翁嘴邊。
老翁咕嚕吞下兩口清水后,氣色好轉了一些,拿著水壺,望了望許青白,又望了望身邊的孫子
許青白點點頭,說道:“這壺水,都送你們了...”
老翁這才顫顫巍巍地將水壺遞到早已眼睛放光的大孫子手里。
小男孩接過水壺過后,對著許青白說了一聲“謝謝”,隨即輕輕泯了一口,可能剛好只打濕兩片嘴唇,又懂事乖巧地將水壺遞到了爹爹娘親手里
許青白扶起那位老翁,問道:“老人家,我們是從外地來的,初來乍到,也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,怎么會是眼下這個光景?”
那老翁兩口清水入口后,情況好轉了些,又承蒙許青白贈水之恩,便依言回答道:“唉,這方圓百里啊,自從去年春末開始,便滴雨未下了,地里顆粒無收,大家迫于無奈,都忙著出去投奔親友、逃荒躲災去了...我們啊,其實也已算是最后幾撥了,如今該走的該逃的,都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了,我們實在是熬不過去了...”
許青白又問道:“整個敘州郡都是這樣嗎?”
老翁的兒子這時幫著回道:“說來也奇怪,就只有咱們這方圓百里范圍,出現了旱情!這一年多來,不知怎么,天上的雨水都繞著走,就是落不到地上來!”
許青白望望身后的龍行舟,龍行舟問道:“沒有這么巧合的事,有沒有什么傳言出來?”
那瘦骨嶙峋的漢子答道:“具體就不知道了,現在風言風語,眾說紛紜,有人說是咱們這地方的人,觸怒了河神,所以才被降下責罰...也有人說是旱魃作怪,影響本地風水...但無論如何,也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惹得起的,只希望惹不起躲得起...”
許青白見也問不出什么名堂,便不再多問,留下一包原本為自己路上準備的肉干,與這家子老小作別,繼續逆流而去。
許青白心中有些好奇,而龍行舟眼下也來了興趣,二人疾行,欲要一探究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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