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葉霜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:“你們青牛宮里是不是沒有一個腦袋正常的,白天遇到一個小花癡,晚上又來了一個老花癡!我白天不過是進趟宮燒香問卦,隨口一問,怎就成了找你約你了?”
老道士聽到白葉霜提及那名小花癡,眼中多了些不為人察覺的東西,但他掩飾得很好,頓了頓,嬉笑道:“哈哈哈,莫得事,姑娘既存心想要問卦,貧道這不連夜送卦上門來了么...哈哈哈...世人只知貧道看人手相很準,其實貧道更擅長替人摸骨,尤其是遇到像姑娘這種年輕漂亮的女子,摸骨的手法更是一流,保管能讓姑娘一會兒死去活來...”
老道士說到這里,已經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邪欲,他見白葉霜坐在床頭沉吟不語,索性挑明了說道:“嘿嘿嘿,貧道早就查清楚了,你是那眉峰山上哪個三流門派的弟子吧?你獨自從山上偷跑了下來,不久前才流落到錦城,大越又是在五日前,才租下了這間房子,用以日后長住...”
白葉霜聽到這些,終于顯得有些慌亂。
老道士見狀,心中不禁升騰起一股成就感,繼續說道:“實不相瞞,貧道因為資質平平,對修道的興趣不大,但生平最喜女人,尤其鐘愛那雙修之法,每每遇到上好的爐鼎,總是心癢難耐,不交合一番的話就渾身難受!嘿嘿嘿,像姑娘這種極品爐鼎,自白天貧道在宮中匆匆一瞥后,早已靜不下心來,巴不得早點天黑,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,又恨不得能長出一雙翅膀,好早點飛到姑娘的身邊...”
白葉霜早已面如冰霜,高聲呵斥道:“你要膽敢亂來,我師門定不會放過你!”
老道士一點都不怕,步步逼來,說道:“我不管你背后的師門是誰,他們都是不會知道今晚所發生的事的!實話告訴你吧,你要真沒師門什么的,對你還好些。我還真舍不得將你滅口,定要留在身邊慢慢地玩...可惜啊可惜,可惜你偏偏背后還有個師門,但今晚過后,他們應該是不會再見到你了!”
白葉霜從床上抓起一把劍來,指著老道士,尖叫道:“你別過來!”
老道士見白葉霜拔劍,反而異常興奮,說道:“老子可不是被嚇大的,要沒點本事,能干這事?這些年來,這種事也已不止干過十次八次了!前些年沒長什么心眼,專門禍害本地人,差點就要陰溝里翻船了...熟能生巧后,老子如今多是打你們這類外鄉人的主意!說句不好聽的話,只要我事后處理好尸體,就算把你們剁成肉餡做成包子賣了,都沒人會發覺...”
白葉霜見逼退不了老道士,便調轉長劍,橫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不料,老道士摸著胡子大笑道:“貞女嗎,哈哈哈,我喜歡!忘了告訴你,貧道那雙修功法,暴戾無匹,弄到最后,就算你體格異于常人,有些修煉的底子在,但多半也會人事不省...對我來說,像個死人與是個死人,其實并沒有多少區別!”
白葉霜忍不住破口大罵道:“你還真是個畜生!”
老道士張傳,撫掌說道:“哈哈哈...現在,你可以縱情大叫了!”
“啪啪啪...”,老道士無比囂張,肆無忌憚地撫完掌,卻又有一陣拍掌聲在他身后響起
老道士皺眉一看,只見屋里此時又來了一位青衫年輕人。
許青白一邊拍掌一邊說道:“張宮主還真是敞亮人,什么事都不藏著掖著,但你就不怕提前說了這些,一會兒萬一要是發生點什么意外,偷雞不成蝕把米,落不到個好下場?”
名叫張傳的老道士見許青白壞了自己的好事,又在一旁數落自己,臉上要多難看有多難看,問道:“這么說來,你就是那個什么意外?”
許青白不置可否,笑道:“小心駛得萬年船嘛!”
老道士見自從許青白出現以后,屋里的白葉霜臉色輕松了不少,猜測兩人應該相識。他又見許青白年紀輕輕,與白葉霜同齡,將此事前后聯系一番思量,猜測白葉霜從師門跑出來,來此租房,指不定就是為了在此等候許青白。
他倒還沒往自己是不是已經入了局的方向去想,空前的自信心,讓他主動忽略掉了這一可能。